“太太,你没事吧!”灵梦吓坏了,连忙上前扶着她。
“我没事,可是我在李府当差多年的积蓄喂了狗。”周漫青恨恨的骂道:“老爷当年赏给我的银子,还有我自己添置的首鉓全都被蓝竹君那个眼皮子浅的贱人拿去了。”
“住嘴!”李长风这时候从院子走了出来:“此地岂是尔等撒野撒泼之地。”
不是说不在吗,尼玛,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幌子。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说的就是这李家兄弟俩。
“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不行,总要闹点事。”冷哼一声:“你果然是不让人省心!”
“我要考功名。”李长祥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考功名?”李长风脸上扯出一丝嘲讽:“你考状元都不关我的事。”
“你做了手脚,我连童生的资格都不能考取!”李长祥竭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有朝一日我考了状元不是光宗耀祖的事吗,你却阻止!你是怕我考中了比你有本事?”
“呵,你以为考状元就像算命先生,闭上眼睛也能胡诌的?”李长风乐了:“有本事你去考,我这儿不是考场,闹也闹不来功名。”
“我不是闹,我只是要一个公平,一个让我自己挣自己前程机会。”李长祥道:“洛川县所有的先生秀才都拒收我徒,县学里我也排不上号,你让我怎么考。”
“那是因为你的人品太差!”李长风步步逼近:“足不出户臭名昭著。”
“我足不出户,世人谁知道我李长祥是什么样子什么品行?”李长祥毫不示弱的盯着他:“这一切,都是你李长风搞的鬼。”
“住嘴,一个小小的庶子但敢对兄长不敬这一点就让你在洛川县站不稳脚跟,还想考功名。”李长风突然间哈哈大笑:“痴人做梦啊,不自量力!”
“庶子吗?”李长祥冷冷的说道:“是嫡是庶谁说得清楚。”
“二爷!”被气傻了吧,外室子不就是庶子,虽然有了谢佳恣有了平妻的身份,可是这个二爷从头到尾也不被人承认人:“二爷,他们连我多年的私房都抢了去,和这种人还能怎么说得清楚呢,是驴是马咱们走着瞧。”
既然他让人做下了,肯定就不会改变的。
周漫青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害怕夜长梦多拉着李长祥要离开。
“父亲还真不是老糊涂。”李长风看了一眼周漫青对李长祥道:“聪明的就好好的和这个女人过你们的日子,在洛川县你再大的本事也蹦不起几朵浪花的。”
李长祥还要说什么,周漫青却向周安周空使了个眼色,兄弟俩一左一右拉着他转身就走。
“看看,我这个兄长多好,连下人都给你们配备了的,这一点我还是学了父亲的仁慈。”看着周家兄弟周长祥有点恼火,周家奴才居然还真的一心一意的跟了他们。
“虎落平阳被犬欺!”李长祥仰天长叹:“母……亲啊,您可都看见了,这难道就是您想要儿子活下去的原因吗?儿子就这样活下去吗?”
“二爷。”周漫青余心不忍,他动不动就喊已故的母亲,也不怕骚扰谢佳恣的亡灵:“二爷,只要人活着就会有机会,一切皆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