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眯了眼：“是什么让你觉得，家里没钱？”
“我……”
赵海天吞吞吐吐。
没放过他的不自在，赵凡上前一步，自行做着猜测：“无缘无故，你不会有这个想法，也就是说，有人在你耳朵旁边说过什么……杨家人？不，杨青青，你和她在医院附近见过。”
赵凡说话时，视线就没离开过赵海天，看着他的神色变化，赵凡知道他没说错。
“杨青青见过孩子了吗？”
“……没有。”赵海天局促的把手收进被子里，解释说，“她想见孩子来着，但我没让她见。”
小孩子不懂事，有些话藏不住，还是不让见面的好。
赵凡神色缓和不少，赵海天还不算傻，没到什么都给杨青青说的地步。
“大哥，不是我针对杨家人，只看孩子生病，杨家人一点努力都没有就走，你就该看出杨家人的性子。”
赵海天眼里闪过痛苦：“我知道，你不要说了。”
许久沉默，赵凡倒了杯热水递给赵海天，等后者接过喝了口，才开口：“我说话难听，但大哥你知道，我有理。”
“我知道，我也清楚杨家人的性子，所以……”
“赵海天！”
突然传来的女声打断赵海天的话，两人同时转头，就见杨青青站在门口，瞪着眼一手叉腰。
“赵海天，你怎么在这儿？”
赵凡眼神微闪，是谁告诉杨青青位置的？
赵海天心一慌，掀了被子走向杨青青：“你怎么在这儿？”
“你管我怎么在这儿？孩子呢？”
杨青青要往病房里走，被赵海天拦住：“你不能进去。”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没有为什么，你就是不能进。”
赵海天和杨青青僵持时，赵凡神色淡然的把赵允儿的名牌都藏起，连带着病例都扔进了垃圾桶。
“赵海天，你胆子大了啊，连我都敢拦，滚开！”
杨青青爆发，两手一推，竟把赵海天一个男人推倒在地。
“我女儿呢？你们把我女儿藏哪儿去了？”
脚步一转，赵凡避过杨青青伸向他的手：“什么你女儿？杨青青，你找女儿回自家找，来医院干什么？”
说话间，赵凡扶起赵海天。
杨青青大喊：“你们把我女儿带走，还敢让我回家找？赵海天，你说，赵家把我女儿弄哪儿去了？”
赵海天脸色难看：“杨青青，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可笑，我当妈的，还不能来找自己女儿？”
“允儿不是你女儿，这话是你说的。”
“呸，那是从我肚里出来的，怎么不是我女儿？哦，我知道了，你想把女儿卖了，我……”
“啪！”
一声响，杨青青的头被打偏。
赵凡面无表情：“你女儿在医院接受治疗没人卖她，倒是你，今天过来是要给钱吧？”
“谁，谁……啊啊啊，你居然敢打我。”杨青青疯了一样，用头撞赵凡。
“疯子，你装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