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定中了,你怀疑我箭术?”
“好,冲!包围。”
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从周围传来,直到包围了整个马车,才停了下来。
有个矮个子推开人群,高声喊道:“里面的人听好了,不想死就立马乖乖从车里下来!否则我兄弟们的家伙可不是吃干饭的!”
狐茵亮出了爪子:“江画姐姐,要把他们全杀掉吗?”
江画按住了蠢蠢欲动的逆鳞:“有什么可以把他们吓走吗?”
她并非心慈手软,只是不想让手上沾上太多人血。
孔修歌:“你之前不是剪了很多小人吗?进行点灵就好了。”
外面的人窃窃私语。
“我们为什么要劫一个这样寒酸的马车?不是说只劫富济贫吗?”
“寒酸?你看那马,油光水滑,膘肥体壮的,没有被前线征去,现在这世道有几个人家能养得起这样的马?”
“为什么他们的马车没有动静?空的吗?”
这辆马车不同以往的,里面是亮着的,还不是油灯的光,虽然有光,但没有映出半个人影,矮个子也怕其中有诈。
他对着身边几个兄弟打了个手势,几人伏地接近了马车。
矮个子正要打开车门,那小门忽然就自己开了。
坐着一位清水出芙蓉的绝世美人。
车内摆着有价无市的夜明珠,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小的狐狸。
见到她的人都齐齐吸了口气,矮个子也是一晃神。
就见美人说了一个去,无数纸屑飞了出来。
在冰凉的月色下,这些纸屑落地成人,身穿白色衣服,在月下起舞。
诡异又唯美的场面让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山匪吓的七魂六魄都飞了。
矮个子声音在喉咙里卡了卡,尖叫一声:“鬼啊!!”
这一声震破山林,惊起许多鸟。
山匪们也清醒过来,尖叫着四处逃窜。
江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剪出的小人没有战斗力,直接跳起了舞。
可能白天那会在部落洗脑了,江画瞅了眼,山匪的武器掉了一地,剪纸吓人的效果还行。
孔修歌扑哧一声:“你这剪纸老夫闻所未闻。”
江画木着脸听孔修歌疯狂的嘲笑。
淮川提醒:“他动了棋子。”
江画有了发挥的机会,她看了眼棋盘,谴责孔修歌:“你为什么动棋子?”
孔修歌笑声戛然而止,试图转移话题:“要去他们的匪寨看看吗?”
江画:“去,你把棋子还原。”
孔修歌摊手:“可老夫忘记了,可能年纪大了,记性不是很好。”
淮川捞起袖子,抓着江画的手,手把手的还原了棋局。
江画:“请。”
孔修歌咳嗽了声:“不下了不下了,和局。”
江画也没有再说话,看着孔修歌封了棋盘,放进了储物袋里。
孔修歌拍了拍手,马在地上嗅了嗅,追着匪寨里的人跑了。
马不一会就追上了山匪,为了配合他们的行进速度,不被发现,马以龟速的在行走。
山匪们跑出了这座山脚步才慢下来。
“走到这里,应该就不怕被追上来了吧?”
矮个子呵斥道:“她是马车!还有那些东西,我们不能有侥幸心理!赶紧起来跑起来!”
孔修歌呵呵一笑:“我大概知道在哪了,走!”
马车直接越过了他们,没一会就到达了山寨里。
寨子在山的夹缝里,和山壁连为一起,颇有一线天的味道。
山寨里面静悄悄的,利用夜色把自己埋藏了起来。
没有电视剧里演的灯火通明,也没有她想象的满山寨的大汉,甚至她感觉到,里面不少都是妇女儿童。
她的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