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琢渠主动问起楚千黎和谈暮星单位,他原想探明二人底细,没想到直接捅马蜂窝,被楚千黎连珠炮般提问,问题密集, 喘不上气。
她笑嘻嘻地胡侃一通,天南海北什么都能聊。
谈暮星不好意思地鞠躬, 他犹如看管小孩的家长, 为熊孩子的话痨默默致歉, 搞得施琢渠也没法发脾气。
施琢渠不敢贸然回复,只得找借口离开:“我去看看梅大师。”
谈暮星目送施琢渠远去, 他确定周围没别人,这才问道:“这个人怎么了吗?”
楚千黎不会无故缠着人提问,必然是有所原因。
楚千黎摸了摸下巴,思索道:“说不出来,感觉奇怪。我应该是没见过他的, 但就是想确认下名字。”
“我以前跟你说过嘛, 就是有时候不起卦, 周围信息也往里灌,根本没办法控制。”楚千黎伸出手指, 她点了点脑袋,解释道,“就像茹z姐倒霉会有预感,有些人看到一幕似曾相识,都是模模糊糊的感觉。”
有人将其称为占卜的外应灵感,科学解释就是精准捕捉外界关键信息的能力。厉害的占卜者就像拥有本能,甚至会有条件反射式反应。
“他有什么问题么?”
“不知道呢,不过知道名字和工作地方就有备无患。”楚千黎低头看名片,“但我第一回 见在拍卖机构工作的人。”
施琢渠应该算富家子弟,居然没有经营或创业,而是在拍卖机构工作,确实令人奇怪。
谈暮星接过她手里的名片,他看清拍卖行的名字,惊叹道:“居然是乔佳德。”
楚千黎两眼发懵:“那是什么?”
谈暮星耐心地解释:“世界有名的拍卖公司,而且在二战前就存在,他们在全球几十个国家都有办事处,每年会定期举行多场拍卖会,我记得应该能排进世界前三吧。”
“我居然连世界前三都不知道。”楚千黎满脸迷茫,感慨道,“星星,你老聊这种无产阶级听不懂的话题呢。”
谈暮星经常会冒出些冷知识,尤其在珍稀珠宝、昂贵艺术品等方面。
“没有,因为恰巧乔佳德的拍卖会,我跟家里人去过……”谈暮星微赧,“而且乔佳德特别一点,所以记得比较清楚。”
楚千黎思及好友家庭,直白道:“难道是这家拍卖的东西特别贵吗?”
“这么说也可以。”谈暮星挠头,“或者说拍卖品种类更全,乔佳德拍卖行背后是一家超大财团,门路非常广,东西就很多。”
“财团?比你们家还有钱吗?”
谈暮星苦笑:“当然,我们家就还好,更说不上财团,财团都是世界级的。”
楚千黎:“?”
楚千黎神情微妙,吐槽道:“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就还好’?”
谈暮星举起名片,他一指右下角的徽标,为难地辩解:“但跟这个比确实不算什么。”
施琢渠名片上不仅有乔佳德拍卖公司的商标,还有其背靠的家族财团的徽标。一条蛇盘绕苹果之上,构成蜿蜒的形态,留下淡金的烙印。
据谈暮星所说,这是蒙德森家族的标志,借用小说里的夸张形容,那确实是掌握世界经济命脉,甚至跟不少国家的银行及企业有密切联系。
当然,蒙德森家族成员的信息基本不向外公布,但过去曝光的几位都在世界富豪榜留下过痕迹。
蒙德森家族至今在海外拥有大量土地及不动产,没准还会参与部分小国家的基建,这在国内是无法想象的。
谈暮星:“这种家族财团参与业务太多,我们国家是不可能存在的。”
不管谈家如何有钱,那也还在管理之下,不可能插手动摇国家根基的行业,跟蒙德森家族财团有本质不同。
在某种意义上,蒙德森财团凌驾于部分国家之上,势力范围遍布全球。
“还是社会主义好!”楚千黎笑道,“星星也要为人民服务修铁路。”
谈暮星:“……你也要修啊。”
两人正聊着,梅茹z结完尾款归来,好奇道:“你们在聊什么?感觉好热闹。”
楚千黎将名片收好,她绝口不提牵红线的事,乖巧地应声:“刚学完一些在社会主义国家无用的知识。”
梅茹z闻言没再追问,她现在心情不错,豪爽道:“刚刚结完钱,晚上吃顿好的,我请客!”
“毕竟头一回雇朋友,好歹要把流程走完。”梅茹z愉快道,“我似乎转运了,接下来还不错。”
两人替梅茹z解围,现在合同完成,又不用飞外地,确实值得欢庆。
梅茹z刚开始把楚千黎和谈暮星当小孩,如今却真有交朋友的意思,也没有强求三清铃的归还期限。
晚餐时,梅茹z一边点菜,一边大方道:“这是我家传下来的,平常也不怎么用,你们小心保管就好,研究完还回来就行。”
楚千黎和谈暮星忙不迭道谢,又说琢磨出成果共同分享。
酒店内,施琢渠处理完施途毅等人的事情,他来到无人的安静角落,还是将自己的遭遇汇报。
“专门询问你的中文名?还想知道是哪几个字?”
“对,但我还是说了,主要他们跟我家里人接触过,名字不可能瞒住。”施琢渠补充,“据说有一位还是研究紫微斗数的。”
施琢渠知道术数高人的厉害,生辰八字不能随意告知他人,尤其是最重要的时和分。
“一般来说,研究紫微光知道名字也没用,除非你还透露其他信息了。”
“……她问得有点多,我现在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