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第一卦出来还是小过,问题不算很大,用卦离,让他们往南边找……”梅茹z道,“当时警察都调监控看到人影,结果没多久又找不见了,搞得我再起第二卦。”
“你也是知道的,一般来说一卦就了结,连续起卦确实不好,第二卦就变得更凶,结果第二卦又给放跑,我都怀疑自己被驴,跟他们大吵一架!”梅茹z恼火道,“我甚至给那雇主起一卦,一度怀疑他就没打算找人,然而好像又不是。”
按理说,一件事最好就只问一次,梅茹z连续起卦,准确率会受影响。她最生气的是前两卦没问题,对方却根本拦不住人,自然大为崩溃。
楚千黎:“那大姐姐有起第三卦吗?”
梅茹z无奈道:“我现在不敢起,我怕是生死卦,你也知道寻人有风险,要是占卜出用克体为死兆,那我做的就是赔本买卖。”
“你昨天给我打电话时,我刚刚跟他们吵完,还不知道后续情况。我现在烦的就是,他们让我再起第三卦又没找到人,那最后的结果绝对不好,这是我的直觉。”
谈暮星疑道:“失踪小孩在外地吗?”
“可不是嘛,私生子哪敢往回带,搞不明白这些人,反正我就赚个钱。”
楚千黎思考片刻,说道:“我现在什么信息都不知道,也没法帮忙寻人,最多瞧瞧大姐姐。”
“没事,你不用寻人,那是我的工作。”梅茹z一边撑头,一边晃茶杯,“你就帮我看看最近会不会发财吧,这段时间想赚点钱把我搞吐了。”
“需要我给你报数吗?或者说一个字?”
楚千黎望见梅茹z下意识地晃动茶杯,她在心底默默计数,随即应道:“不用,已经找到了。”
楚千黎为梅茹z起一卦。
双方断卦体系不同,梅茹z看不懂对方的卦盘,期待道:“怎么样?”
楚千黎面露难色。
梅茹z:“这是个什么表情?你就照实说,我们是同行,我能分辨的。”
楚千黎:“啊这……”
谈暮星端详她的神色,翻译道:“可能是未来的生活磨难稍微有点多。”
梅茹z握起手边的三清铃,她面无表情地摇了摇:“没事,据说这铃铛还能安神,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楚千黎头疼道:“最近好像是不太顺,在财运方面极度坎坷,没准赚钱不成还破财,而且工作上小人作祟,经常跟人口舌之争,要是离家远行有灾祸可能性,甚至是血光之灾……”
“但没有关系,从时间上来看,扛过这段就柳暗花明又一村!”楚千黎唯恐梅茹z心灰意冷,她连忙欢声鼓励,想要安抚对方。
梅茹z却早失态抱头,她失魂落魄地念叨:“果然是这样,我最近就老有种预感,还怕是心理作用吓自己,你推的跟我直觉差不多……”
楚千黎好言劝道:“大姐姐,没事的,咱们搞这个应该明白,总有倒霉的时候嘛。”
“但医者不能自医呀!”梅茹z发慌道,“我的天,那我还要接着干这工作么,可现在反悔又有违约金。”
占卜者最怕的就是算出自己有祸,而且有些事越躲越应验。很多事还没法由自己控制,例如恋爱被分手、工作被辞退等,那不是当事人光靠自身努力就能解决的。
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弹出一条新消息。
梅茹z眉头紧皱地看完,麻木道:“很好,他们开始问我能不能飞去外地起卦寻人,我现在不去就要解约破财,飞过去就是离家远行有灾,你刚刚说得都应验了。”
谈暮星:“没有破解之法吗?”
楚千黎建议道:“从卦象上来看,没准朋友里会有贵人,大姐姐可以多跟旧友联络一下。”
梅茹z干脆利落道:“对不起,我没有朋友,我只有钱。”
楚千黎、谈暮星:“……”
梅茹z面对二人微妙的眼神,她恼羞成怒道:“成年人的世界里怎么会有朋友!?”
片刻后,梅茹z领着两人从茶楼出来,前往停放红色跑车的地方。她伸手摁下车钥匙,只见车门缓缓上旋打开,果断道:“行了,我雇佣你俩当一天我的朋友吧,主要现在想立马找到新朋友真难。”
谈暮星小声道:“……这么随意吗?”
楚千黎豁然被打开新思路,她一边摇铃铛,一边感慨道:“原来朋友还可以雇佣。”
梅茹z:“反正陪我度过今天就行,我看是解约还是飞外地,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楚千黎倒无意见,她随意地摇着铃铛,乖乖地坐上跑车,可以理解梅茹z的崩溃。她算出自己有血光之灾时,同样怕得都不敢到户外,甚至没胆子去体测,也不怪梅茹z病急乱投医。
谈暮星发现楚千黎上车,他只能默默地跟上去,又给何建平发条消息。
梅茹z心烦意乱地开车,楚千黎则一路在摇铃铛。
三人刚刚达成共识,楚千黎和谈暮星被雇当朋友,报酬是能借走三清铃一段时间,让两人带回去研究一下,等捣鼓完再还给梅茹z。
某高档酒店内,梅茹z将红色跑车停在地下车库,便领着二人乘电梯上楼,前往四楼的会客厅。
楚千黎好奇道:“居然是在酒店里见面吗?”
“这酒店是雇主家的。”
“我们跟着你就行?”
“应该吧,我也不知道带朋友的作用。”
三人抵达四楼会客厅,果然发现整层被拦住,不允许外客随意进来。
梅茹z熟门熟路地带着他们往里走。酒店人员似乎认出她来,他犹豫地看一眼后面的楚千黎和谈暮星,纠结许久还是没有出言阻拦。
屋内有一条长长的会议桌,桌边还坐着好几人,似乎都是雇主的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