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了?
她在开什么玩笑?疯了是吧?
面前的三人皆是惊诧地看着她,时间如同静止一般。
他们并没料到会是这个发展,完全没料到。
几人神色各异,都有一个心照不宣的想法,分外深觉她不简单,心狠果决,是个狠角色。
她恐怕对邱家极有怨言,不知道让她回邱家是迎了一个帮手还是找了匹白眼狼。
邱老爷子心中闪过些许犹豫,仇恨可不好消弭。
察觉到他们的目光后,许一真坦然地和他们对视一眼,她的面部表情上只能看出真心实意这四个字。
她发自内心的觉得为他们找到一个很好的办法。
还是邱老爷子缓缓一笑,笑中掺着苦,一脸的无奈,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不赞同的目光仿佛在说她不能意气用事。
他深深地叹气,仿佛一下子颓败了许多。
许一真没什么反应,还是不动如山,稳稳地和他们对峙。
直到三人要走,还是没什么反应地目送三人离去。他们看到她的反应,连声地叹气,只说让她好好想想,再考虑考虑,不要因一时之恨怎样。
言语中似乎还在误会她是在生气,连声说改日再见,准备要走。
他们的意思很明显,他们还是要坚持自己的想法。
许一真喊住他们,“等一下。”语气很恳切,目光澄澈、无惧地与之对视,“如果真的想要弥补,那就请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这样真的让我很困扰。陌生人,做陌生人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弥补。”
窗外没下雪,却像是铺了层雪,仔细一看后才知道这是霜不是雪。
这天气恰如离去几人的脸色。
隋回舟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半商量着试探,“这···要不然还是回x市?”
许一真摇头,“不需要这样,待在x市也还会找上来,以后不要再让他们进来。”
隋回舟颔首,“好,我会和张姨说。”
她声音迟疑了一下,接着陷入思考,在回想什么。
“而且,刚刚那位老人很重脸面,我几次拒绝后,他的脸色就已经不对了。他应该不会再舍下脸来这。”
刚刚在对方和她说话时,她一直在观察着这个人,他心思很深,她倒是猜不中。不过从脸上的细微变化可以很清晰地明白这个人的性格如何。
他很害怕没有脸面,很害怕,或许没面子比要他死还要难过。
*
许一真已经和隋回舟计划好明天回南城,在这像度假的时光只剩下最后一天。
这两天和她想的一样,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她的预判很少出过错,这次也一样。
隋回舟在公司处理事务,她也通过通讯软件处理工作。
张姨知道她的习惯,吩咐过所有人都不要来打扰他,整栋房子都陷入寂静。寂静的冬日蔓延到内里。
她坐在书桌前,神思专注于眼下,一股压力忽然从背后直冲过来,随之到来是眼前的一片漆黑。
这股熟悉感让她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
“许一实!”
她出声,并将他的手拿了下来,回头想要看捂住她眼睛的人,“不准跑,我的手刚刚被你撞到了。”
许一实一听,顿时变得老老实实,被她拉住后满脸无辜地看着她,“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还不忘嘟囔,“小气真真。”
“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接着又用极小的声音说:“小气真真。”
音量虽小但也能清晰地听见,许一实也知道她听见了,嘟着嘴有一声没一声地哼着气。
许一真目光凝在耷拉着脸的许一实,无奈地扯扯唇,双手像是惩罚性地扯了扯他的双颊,“你说你这么莽莽撞撞的?还有理了?”
“都说了人家只是想来看你,你还说我。”许一实抱怨完后,拉张椅子乖乖地坐在了旁边,打量了周围一遍,“你这几天住这啊?啧,还不错嘛。”夸完后又哼了声,“这么空,住这肯定不舒服,你还不如住我那儿。”
许一真没搭理他,他次次来,次次说这话,从来都不腻。
许一实本来嘻嘻哈哈的语气陡然变得严肃,他叫了声名字,“一真。”神经兮兮的模样,从嬉皮笑脸到一本正经自然过渡,没一点缓阻。
许一实知道她来a市后来找她来得更勤了,她都要怀疑他现在是不是属于失业人员。
她任由对方圈住她的胳膊,“怎么了?”
仿佛刚才一本正经的喊人的不是他,许一实眼一弯,“这不是来看你吗?这次你离我这么近。”许一真看着他无视他的掩饰,“说吧?”
直到她说了话,许一实才像被下了准许令似的。
“我听到些消息,现在圈里人正讨论得热烈,也不知道是哪个传出来的。”
“邱越瑜被保释出狱了,听说是以精神分裂的名头。她好像是患了被害妄想症,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说什么···。”许一实开始惟妙惟肖地学了起来,“邱家人要害她,害死她,我要出去,救救我,他们都想杀了我,救救我。”
“每天晚上都这么喊,还有一些其他胡言乱语,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