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于在酒店里捂着头从床上爬了起来, 看了看有些熟悉的房间布局意识到不知何时回到了宾馆。
他记得昏昏沉沉之际有一个叫陆绎黎的人来跟他说隋回舟有事先走了,接着就把他给送了回去。
然后、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
许一实猛地瞪大了眼睛,想要直接冲出房门, 去敲一敲门许一真的房门, 看她在不在。
只不过还没到, 又怕许一真在反而问他昨天那么晚回来是怎么回事。
他就知道和隋回舟在一起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许一实就这样陷入了思考一个好办法的烦恼中。
离他们居住的宾馆稍远的地方, 别墅林立,最里面有一栋像是城堡一般的别墅, 整个城堡被花团锦簇地包围着,不同品种的花盛开于这片地方, 如同童话故事里的玫瑰城堡。
只是这地方似乎是一处私人住宅,旁人进不来。
隋回舟率先醒来, 玻璃外初升的太阳光照透镜进其中, 晃着他的眼睛。
他睡意朦胧地咕哝了一句, “几点了?”
话一刚出, 似乎有提神醒脑之效,他当即清醒了过来。
昨天他带许一真来这, 想让她开心一些, 这个地方是母亲留给他的,旁人进不来,不仅清净还美丽。
隋回舟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毯子,昨夜她似乎要比他睡得还晚。
他撩开将他们相隔开的帘子, 一眼便望到了正睡着的许一真。
本来想要叫醒她的动作放了下去, 她昨夜应该很累。
他静静地看着她,如同着了迷一般安静的坐在旁边,不听话的阳光透过他撩开的帘子缝照到了许一真的脸上,她的睫毛微微闪动, 却是没醒。
隋回舟像是被抓到了什么,忽然一时无措了起来,将帘子慌乱的放了下来,连弄出了极大地声响,都浑然不觉。
只把脸背过帘子,红色从脸颊径直蔓延到了脖子上,像是干了什么坏事一般。
后面的帘子又响起哗哗啦啦的响动,许一真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似乎是累极了,伸展着身体,“我是不是睡了好久。”一边同隋回舟说话,一边还不忘四顾望着旁边一夜的成果。
已经恢复正常的隋回舟摇了摇头,温声道:“也不算很久,现在才七点多。”
七点,不早也不晚,通常会在假期时睡懒觉的许一实应该还没醒。
不过也不知道许一实有没有回到宾馆,昨天隋回舟有和她说他把许一实交给了他的朋友。
转念一想,他向来很稳重,应当不会有什么差错。
她走到一盆盆刚种下种子的盆栽,饶有兴致的看着它们。
回头冲着隋回舟扬起一个微笑来,“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种花是这么有趣。”
昨天本来是来乘着满眼的花来看仿佛近在咫尺的灼眼星星,隋回舟见她对这些植株很感兴趣,便很认真的跟她说这里有很多花是他亲自种的,她要是想也可以种。
许一真一反常态的跃跃欲试了起来,于是,他们两个便在这种了一夜的花,他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是很清楚。
隋回舟站在许一真身后,目光温柔的看着从醒来就一直料理她种植的花的她。
“我们约好,有机会一定要来看看我们一起种的花。”
“怎么样?”
他尽量语气平淡的说着这一个请求,心里却是高歌起了忐忑。
许一真微笑着说:“好啊。”
隋回舟又像是不确定的说了句,“那就这样说好了的。”
许一真神态认真的瞧了瞧他,伸出了手拉起隋回舟的手,使得他猝不及防得手忙脚乱起来,只愣愣的被她牵引着。
她将两人的小指勾起,“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只觉得这场景像是被入了梦似的隋回舟跟着她说着一般话。
*
等邱越忱回家的时候,已是半夜,只看见孤零零的邱越瑜一个人坐在沙发,她见到他回家的时候,只手足无措的看了他一眼。
邱越忱一反常态的略略扫过了她,并未像以前一样立马去坐在她旁边出声安慰她。
他敲门进来之后,直接开口,“爸,我有事跟你说。”
邱南田幽幽的望了他一眼,“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之前想出来的那个法子也是我糊涂了,既然人家都不想跟我们有什么牵扯,那就不必有任何牵扯。”
邱南田沉着脸色道,眼下的青黑经久不散,显然是熬了一宿。
昨天在警局的时候,可谓是他在大半辈子最丢人的一次。
那个小孩的令人振聋发聩的话还历历在耳。
来到警局时,等待处理的时候许一真忽然说要和他们商量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