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啊,都是我……”李虎摸着后脑勺,一脸歉疚。
“哼!”孙盈盈也从刚才的发烧状态变回正常,她哼了一声,却不怎么有气势,只是裹着浴巾,“还不快去把我的衣服都拿来!”
李虎哦了一声,赶紧跑出去,到了公厕门口,刚好遇到敲女厕门而没有回应的孙老。
孙老正纳闷呢,喝酒也喝得晕乎乎,两颊就像擦了胭脂,颇为搞笑。他一回头看到李虎,便笑嘻嘻打着酒嗝说:“李虎,我孙女呢?你给藏起来啦?”
这话当然是开玩笑,但李虎却做贼心虚,他支吾着:“没……女厕坏了不能用,我让她到房间去了。”
“哦,嗝儿!”孙老道,“那好,我上个厕所。”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男厕,李虎趁着孙老不注意,钻进那个洗澡间格子里,拿了孙盈盈的衣服别在背后,悄悄往外走。
好在孙老醉醺醺的,似乎没怎么注意他。李虎成功逃脱,出门之后,一颗心咚得落地。
哪知道,孙老当着他的面是醉的,可他一走,那浑浊的眼神立马变的清澈了:“嘿,小子,干坏事了吧?你对我孙女这样,可得负责哟!盈盈,爷爷总算是给你找了个好丈夫。”
却说李虎拿了衣服跑回来,敲门递给孙盈盈,自己是再也不敢进这个房间了。他一溜烟跑回一楼包间,坐立不安的等着那祖孙俩。
这一天啊,过的比一个月还累。
李虎擦着汗水,喝着茶,心思乱如麻。他就怕孙老乱点鸳鸯谱,可好想老人偏偏就看中了自己。
正胡思乱想时,孙老和孙盈盈先后进来,孙老笑嘻嘻的,孙盈盈则板着面孔。
“来吧,快吃饭,都冷了。我又叫了一份鸡汤,孙老您尝尝。”李虎赶紧把话题打开,免得给拉到处对象上去。
孙老道:“嘿嘿,你乖了,好小子。”他莫名其妙冲李虎竖大拇指,把个李虎羞得满脸通红,心虚不已。
孙盈盈那边脸色更难看,不住的给爷爷使眼色,老人假装没看见,一个劲跟李虎说起孙盈盈小时候的事。
其实孙盈盈小时后跟她现在一样无趣,从小就要强,读书啊竞技啊都要高人一等,十六岁就提前考入医科大学,一直读到博士,那时候也才二十三岁。
可以说,孙盈盈是一个非常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女孩。
“为什么她要读医科呢?做医生很累的。”李虎道。
他虽然不了解医生这个职业,可是跟孙老一家认识之后,孙盈盈的工作状态也多少有所了解,那是二十四小时待命啊。
对于孙家这样的家庭,孙盈盈应该可以轻易考进机关单位,悠闲自在的过一生才是。
孙老笑了笑,不过这笑容变的很认真:“那是因为……”
“爷爷!”孙盈盈跺脚,显得不乐意了。
“没事孩子,你就是这样,爱把事儿闷在心里头,所以看起来硬邦邦的。女孩嘛,就该柔弱点,该找一个……就这,该找个虎子这样的老公。”孙老对李虎,连称呼都改变了,亲热的让孙盈盈和李虎都感到肉麻。
“哦。”李虎点点头,知道或许接下来孙老将要说孙盈盈内心的秘密了,一脸不自在。孙盈盈那眼神儿,就跟刀子似的要剜人啊。
“爷爷,你别再说了!”果然,孙盈盈站起来,一脸寒霜,对自己爷爷也不客气,一转身,竟然走了。
孙老也不去追她,山庄就这么大,就当她去溜达了。她不在,他刚好和李虎说事儿。
果然,孙盈盈走后,孙老的话匣子就彻底打开,原来孙盈盈的母亲,在她三岁那年就去世了。
“是个考古的,本来和她爸结婚就晚,生孩子那年,两口子都三十四五岁了。”孙老叹口气,“我是想着,一家子从此以后可以快快乐乐在一起。你知道我不缺钱,想出钱给她们做点小买卖,安安生生过日子,享个天伦之乐啥的。”
后来,事情当然没按照孙老的计划去走,孙盈盈的妈妈跟着一个科考队去了喜马拉雅山,就再也没有回来。
李虎是最佩服孙盈盈妈妈这样的人了,考古,把历史重现,揭开古老的谜题。居然还能跑到喜马拉雅山去,这可是世上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的地方啊。
“她们去考啥?”李虎好奇地问。
“说是有一块奇怪的石头,嗯,会发光啥的。”孙老道,“她们就追着线索去了。”
奇怪的会发光的石头,李虎忍不住心虚了一下,怎么觉得那么像五行石呢?不会的,自己的五行石可是在自家大棚里找到的,喜马拉雅山,那也太远了吧。
孙盈盈的爸爸后来倒是老老实实做生意去了,可生意一做就做到国外,并在新加坡续弦,据说又生了一个女儿。
为啥是据说?因为孙老压根就没见过那个儿媳妇。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和孙女单过。虽然经济上很滋润,可两人心里都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