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是没有人做饭,他们便用糕点充饥。
“带我去厨房。”
“这边请。”
一行人往厨房而去,刚进去,就闻见一股馊味,李封眉头微皱,用衣袖捂住口鼻。
顺着味道看去,是粥,用陶瓷罐装着,没有封盖,陶瓷罐用篮子装着,吊在水缸里。
令众人感到恶心的是,水缸内的水及陶瓷罐的粥里浮着死老鼠。
这下不用查也明白了。
粥里有毒,看样子,应该是鼠药。
鼠药,白色粉末状,对老鼠有着非比寻常的吸引力,但人闻着,却是无味。
价格有些小贵,但药效强,丁点粉末化在水里,再浸泡粮食,灭鼠不伤人。
而按照他得知的消息,昨日腹痛的那些人不过是喝了小口,想来这粥里药量不少。
只是不知这药是被人故意投放,还是死者误拿,当做调味品洒在其中?
李封有些拿不准,他给边上的其他两个衙役使个眼色,让他们去弄点粥。
随后又同王魁星三兄弟道:“厨房里面的东西都暂时别动。
另外你们再仔细回忆,昨日这厨房都有谁进来过?”
王魁星三兄弟面面相觑,他们昨日闭门不出,哪里清楚这事。
可昨日到底是王盈盈出嫁的日子,他们若是实话实说,往后这名声不好听。
娘没了,他们本就要守孝三年,若是名声有损,这三年后还能有人愿意嫁过来吗?
三人飞快的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说辞。
“昨日虽是长姐出嫁,但过来的庆贺的人都是在院子外待着。
这到底谁进过厨房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但能确定的是,昨日下午我长姐上轿前,家中唯一的外人便是喜婆。”
李封皱眉:“喜婆?她又是何方人士?”
王魁星摇头:“喜婆是长姐夫家给安排的,我们并不清楚。”
这事越听越怪异。
嫁女不舍宴,而是煮白粥宴客,宾客不进门,而是在院子外待着。
这确定是嫁女?
李封又问:“你长姐所嫁何人?”
王魁星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但还是一五一十的答道:“县城胡家的胡老爷。”
李封神色一秉。
“县里头身子不太好的那位?”
王魁星点头。
李封顿时没在继续这个话题。
他们做衙役班头的,那都受过县令大人的提点,这沿海县那些人家不能惹,心里明清。
这年前来沿海县的胡家,水深着呢。
李封的目光落在两个下属手里的碗上。
“我先回县里,让大夫确定下是否是鼠药,若是属实,明日估计就能破案了。”
鼠药同砒霜一样,医馆进货出货都需登记在册。
若确定是鼠药,只需查看各个医馆登记的本子,找出采买此药量多的人,再仔细盘查,自是可以破案。
王族长和村长当即同李封道谢,随后亲自送李封三人离开。
随着马车渐行渐远,王族长脸色一沉,看向村长。
“这王婆子身故是我们王家的私事,你这请李班头来,是何用意?”
“叔父此话怎讲?”
村长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下午田里完工,李班头回去之时正好碰上我回村。
二人交谈中,李班头询问我为何不在村里,我自是如实告知。
而李班头得知村子出了人命,直言要明查,我作为一村之长,岂能推脱又或者是坐视不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