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苏三和罗隐站在合肥路上乐萍家外面。
苏三指着一个方向道:“曾作家说,梁人美住在那里。”
从乐苹家到梁人美家,走路的话不到五分钟。
苏三和罗隐沿着这条路默默地走了一个来回。已经入秋了,巨伞一样的梧桐树,大叶子有些泛黄,澄明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间隙,在地上形成斑斑点点的光圈。
真是人间好时节啊,还不到一层秋雨一层凉的时候,天高云淡秋高气爽。
这条街两边都是很高档的独栋住宅,路上行人不多,各个西装革履,女子或是旗袍或是洋装,打扮得体。
如果没有谋杀案,这还真是一处好所在。
“走一个来回也就十分钟,如果骆雨眉中间从梁人美家出来杀完人后再回去也是很简单的事。”
苏三沉吟道。
“可曾作家说,期间骆雨眉并没有离开过。这个观点不能成立。”
罗隐抬头看着路两边的梧桐树:“也许只有站在这里的梧桐树才知道那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什么,谁杀的人。”
“可是那咖啡到底是怎木回事呢?”在苏三的坚持下,肖琴果然在那个凶器——银行灯的大理石底座上提取到咖啡,一点点的咖啡痕迹。肖琴按照苏三指出的地方,用棉签一点点擦拭着,最后脱脂棉上显出一点点的淡褐色,用仪器一检测,果然是咖啡。
就算没有仪器检查,苏三也能闻到棉签上的淡淡咖啡味。
罗隐指着乐苹家旁边的咖啡厅道:“你不是说咖啡是那家店的侍者不小心弄上去的呃?我们去那里看看。”
走进咖啡厅,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迎了上来。苏三一看,正是昨天遇到的那个侍者。
“你还真辛苦啊,昨天帮人顶班,今天也不能休息。”
那人看了苏三一眼道:“哦,你是骆小姐的朋友。”
苏三点点头。
坐下后,那侍者送来了罗隐点的咖啡。
“这位是警察局的探长,有话想问问你。”
苏三向侍者介绍道。
那侍者急忙点头哈腰:“探长先生,您想问什么啊。”
做他这行的,很清楚什么人是不能得罪的,态度很恭敬。
“大前天,骆雨眉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大概是两点多吧,她说要去附近,中午没来得及吃饭,在这吃了一份意大利面一杯咖啡。上咖啡的时候,我当时脚下一滑,大半杯咖啡都溅到她下面的衣襟了。”侍者说到这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衣襟,这个部位?”苏三指着自己的衣服。
“对,幸好那天骆小姐旗袍外面是一件白毛线罩衫,她说来不及去换了,去朋友家里可以将罩衫脱下来。我当时吓坏了,因为白毛线浇上咖啡是洗不净的,我这就要被开除了,没想到骆小姐人那么好,和领班讲情。”
苏三心想,如果是白毛线罩衫浇上咖啡,这样一定可以找到那件衣服,穿上那件衣服抱着那银行灯,也就能知道底座到底会不会蹭到咖啡污渍上。
两点半左右到了咖啡厅,又吃了一份意大利面,期间经历了被咖啡浇到衣襟上,那么出来的时候去梁人美家里应该是三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