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前夜贫道与一怨念极深的恶鬼缠斗,伤了灵气。”章修明当即承认,但在众人要爆发的时候,才开口道:“不过那恶鬼已被贫道请来的高人收服,且今日还被贫道邀来开坛注灵。”
“哦......此事贫道也接到了行会的通知,说是可以免除道长这次开坛注灵。不过需请那位高人先来实名登记,还要先检验一番成品。”
元培道长点头,然后又想起什么一样,期待着问道:“敢问那位高人灵气是否充足,可否多灌注几件灵器?”
章修明没回答问题,反而还有些不高兴:“元培道长,贫道都降不了恶鬼,马大师顺手便给降伏了,还要检验他的成品?”
听到在说自己的事儿,马子健也不能干坐着,上前道:“道长不必如此,行会既然有规矩,咱就按规矩来。都是为了东海市的道业,为顾客着想嘛。”
“这位......”元培道长看马子健这么年轻,神色就有些不自然:“这位就是章道长所说的高人?”
“不敢不敢,是章道长高抬了。”马子健仍旧很客气。
刚才围攻元培道长的一些人里,此时就有人忍不住了,转而又围攻起章修明:“章道长,你这是在添什么乱!原本这次总行会那里发来的货品本就比平时多,你又找来个嘴上没毛的......”
“我看呀,咱东海市道教行会的名头,这次恐怕要砸了!”
“唉......无量天尊。”
着装和年轻这种事儿,道长们不会太计较,但涉及开坛注灵一事,就有了利益冲突。
原因是东海市道教行业成立后,也是雄心勃勃,一心想打出名气来。元培道长被推举为代理人后,综合考虑本地的道长人数,以及后续还会有道长入会,向总行会那里采购的货品,就略微超了一点点。
可头一年就发现开坛注灵没那么简单,所需的灵力耗费不是他们能承受的。然而牛皮都已经吹出去,也不好收回来,只能每年编些理由让总行会那里少寄些货品。
结果,今年总行会那里就不同意了。
毕竟灵宝阁的生意做起来后,涉及的环节流程都是不能随便更改的。像东海市这种情况,别的市也有。
总行会那里直接撕破脸也不好看,干脆今年就把各个市往年的积压全寄送过来,让各地行会主动坦白得了。
然而,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东海市的道长们当然不想被人瞧不起,但又没有足够的灵气完成指标,谁心里都有些怨气,矛盾也就出来了。
“行了!”听着各道长唉声叹气、轮番抱怨,元培道长被弄得心烦意乱,冷下脸呵斥道:“大家都先静一静!”
“修明道长今日的确不能开坛注灵,也知邀一位来顶替。再说,有志也不在年高,万一这位小伙子能帮我们多注几件灵器呢?”
没人喜欢被人当众呵斥,那些道长闻言,纷纷感觉自己的面子被受到了伤害。其中围攻元培道长最积极的冲虚子,随即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马子健。
“元培道长既然都这么说了,想必已是胸有成竹。咱就静等这位新来的高人,帮咱们完成这月的注灵指标。”
元培道长刚才就是一番气话,也根本不知道马子健到底行不行。
别说他是个新人,毫无注灵经验。就算行会里修为精深的自己,灵气也只够灌注五件灵器,还得分上面镌刻的是什么法阵。
甚至他都怀疑,马子健连章修明今晚的三件份额都完成不了。
可现在已被逼上绝路,他也是要面子的好伐?只能硬撑着跟唱对台戏,道:“不管行不行,也比你们瞎抱怨强!”
马子健当时一阵无语,心中忍不住吐槽: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进来后,我可啥话也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