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凡动了动嘴唇,虽然说不出话,但眼底的愤怒和恨意却几乎满溢而出。
那是废物才会做的事儿。江海潮扫了他一眼,不屑地说,老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你,还算不上什么。
说完,江海潮还不忘让小助理叫救护车,顺便给他挂个脑科。江海潮嗤笑一声,径自离开。
***
晚上,江海潮并没有回剧组。
他找了个舒服的酒店,洗了个舒服的澡,然后...
就坐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灯火,发呆。
手机响了很多次,江海潮像是浑然不觉,仍旧望着窗外的夜景。
不知过了多久,江海潮才微微叹了口气。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未接来电。
经纪人和小助理的占大多数。
不过,江海潮的那群前男友似乎也听到了什么风声,隋韵成、许墨白、项思明...
江海潮头疼地看着一串串的名字,无奈地眨眨眼。
都说了不吃回头草了,一个个的,还真是...江海潮摇摇头。
他当然不明白,自己对于这群人致命的吸引力。
江海潮只觉得他们聒噪。
屏幕上,弹出一条推送新闻。
知名演员当众打人...据悉,影帝江海潮在一场饭局上痛殴席上的一名投资方伙伴...
江海潮只略微扫了一眼,就将弹窗划走。
他不用猜都知道,现在热搜上肯定是#江海潮揍人#的词条。
江海潮想了想,自己最近喜提的几条热搜,#江海潮渣男# 、#江海潮耍大牌#、#江海潮揍人#
他不禁一笑,这buff叠得可真狠。
江海潮寻思着,就算下一条是#江海潮前夫#,群众都不会惊讶了吧。
王琳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江海潮顿了顿,还是接了起来。
他可不想转眼在有爱交流群里,看见小助理哭着找那群家伙,说自家老板失踪了、茶饭不思、不吃不喝的鬼话。
我没事儿,江海潮说,也没有饿着,刚刚叫了酒店的顶级套餐
太好了!王琳忽地出声,几乎欣喜若狂。
虽然江海潮心情没怎么受影响,但,听着王琳这迷之欢快的语气,他还是受到了伤害。
什么鬼?不是来安慰他的吗?
王琳咳了咳,压了压自己过于欢快的语气,你,你没看热搜?
嗯?江海潮疑惑着,打开了微博。
看了啊,不就是老子打人的热搜么,你高兴什么江海潮话还没说话,紧接着,就看见了下面一连串的词条。
跟排比句似的,一条接一条,还挺整齐。
#隋韵成揍人#
#项思明揍人#
#许墨白揍人#
江海潮:...
他挂断了王琳的电话,点进了那个让人闹心的群里。
隋韵成人我已经逮到了
接着是一个精准的定位。
项思明马上到
许墨白我就在附近
...
江海潮:...
诸位,都吃错药了吗?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小助理的信息又蹦了出来。
霍总好有钱...
一个亿哇...
江海潮木然地点开霍焰的微信,看见了几个小时前霍焰发的信息。
霍焰初步的投资合同,已经签了。
霍焰你放心,电影一定可以上映。
霍焰你在哪?
江海潮嘴角一僵,看见了霍焰半小时前的,最后一条信息。
霍焰宝贝,你别怕。我现在过去找你,可以吗?
江海潮若有所感地看了看酒店的房门。
他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了一眼外面的走廊。
男人还是一身惯常的黑衣,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帽檐下是男人高挺的鼻梁,和线条鲜明的侧脸。
霍焰就这样安静地站在角落里,抱着胳膊,像是在等江海潮开门。
又像是,只是站在门口守着他。
男人克制着没有敲门,却依旧执着地守在门口。
江海潮看着霍焰,忽然觉得,霍焰很像狗。
一只乖乖收起爪子,听话的小狼狗。
他又觉得,霍焰还像那只小猪。
安静,又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下一个热搜是啥~
第27章
门缓缓打开。听到动静的男人微微站直了些, 他抬起头,眼眸中是从门内倾泻而出的光,还有站在门口的那个人。
江海潮懒懒地站在暖色调的光线下, 连发梢都透着融融暖意, 鸦黑色的睫毛垂落, 稍稍遮住了眼尾勾人的弧度。
褪去了白日里的从容淡定, 江海潮此刻才显露出些许疲倦。
他斜斜倚着门,抱着胳膊,眼眸微抬看向那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从漆黑的角落里缓步走出,慢慢地走到光线下。
江海潮这才看清了男人压在帽檐下的眼神。
霍焰的眼里有愤怒后的余韵, 更多的却是极力压抑着的情愫。
这么晚了, 你来江海潮刚一开口,就被男人一把抱入了怀中。
江海潮闻见了男人身上淡淡的酒味。
男人的呼吸微微有些热, 打在江海潮的脖间,让他本能地缩了缩。
于是,霍焰松了松手臂, 像是抱着一件易碎品般小心地拿捏着力度。
霍焰。江海潮没有推他, 一来是真觉得累, 二来,他莫明觉得今天的霍焰还挺温驯。
乖乖等在门口什么的, 也太像一只大狗狗了。
谁又能拒绝一只大狗子的抱抱呢?
江海潮短暂地忘记了霍焰骨子里的狼性, 他抬手,拍拍霍焰的肩, 叹息说:你就不怕门外有人会拍到么。
不会的。霍焰从踏进酒店的第一秒,就已经吩咐人将无关人士全部清了出去,现在别说狗仔,就是整个酒店, 都是江海潮一个人的主场。
宝贝,霍焰的手徐徐游弋,拂过江海潮的脊背,你瘦了好多。
男人小心地试探着可以接近的范围。
可越是靠近,霍焰心里的火也愈发难以压抑。
江海潮的背、肩、腰...
那薄薄衣料下的肌理是霍焰闭着眼、隔着三年时光都依旧熟悉的手感。
霍焰,你...江海潮顿了顿,抬起的手,停在了男人的胸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