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瑶鲜少会如此“安静”。
楚湛知道她在想心事,就按兵不动窥探。
小湛子真傻。
他为何那般想不开?
应该不会英年早逝吧。
此事,兄长一定知情。
不过,话说回来,小湛子也甚是厉害,当初竟然能连续三天三夜都不睡觉……话本子都写不出来。
我的心情甚是复杂,无法再面对小湛子,但他终归是我男人啊,我能始乱终弃么?能么?
楚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一句也不懂。
楚湛长臂一捞,把人从秋千上抱了下来。
温舒瑶不是一个轻易会受惊的人,就在楚湛抱起她的瞬间,她就认出了对方。
这会子又娇又软,还差点就要梨花带雨,但是一句话也不说。
温舒瑶:小湛子怎么来了?罢了,我还是沉默吧,师父说了,人人都喜欢娇软美人,我才不会承认自己很强大。
楚湛:“……”
她这次虽然协助他除去了穆王,但也让他措施了武器库,这个小东西,是故意装模作样。
以为这样就能让他不追究?!
帝王面色沉沉。
美人黯然伤神,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楚湛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以柔克刚,有些人即便做尽了大逆不道之事,他也束手无措。
楚湛:“说话。”
温舒瑶抿唇。
楚湛噎住了,“你可知错了?”
温舒瑶垂眸,轻轻晃了晃脑袋,轻咬着下唇瓣,何其无辜又无奈啊。
楚湛:“……”
帝王像是被一只漏气的羊皮筏子,生生泄了怒气。
*
把温舒瑶送回房,楚湛一走出庭院,身子猛然一僵。
他愣了一下,然后转过身看了一眼卧房的方向,心头一股一样袭上来。
疑心如同雨后春笋,一发不可收拾的冒了出来。
又往前走了几步,楚湛才沉声低喝,“把温浪给朕叫来!”
许是温玉心性过于强大,以至于他无法窥探其心声。
但温浪就不同了。
不多时,温浪闻讯而来,见帝王并未召见其他人,且还在庭院中的石案上摆了一壶酒,温浪立刻整体不明白了。
大哥说,不可与皇上独处,还说让我在皇上面前最好能三缄其口,若是能直接闭嘴就最好不过了。
大哥还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温浪只觉得自己走路都不太协调了,总感觉迈腿的姿势也不对劲,好不容易走到了帝王跟前,他抿着唇,争取不说话。
说多错多,这是铁律。
楚湛:“……坐下,陪朕喝几杯。”
帝王下令了,温浪无法拒绝,只好落座,他坐姿端正,看上去甚是“乖巧”。
但由于过分紧张,导致身子紧绷,都能隐约看见衣裳里面的腱子肌了。
楚湛:“……”何至于此?温家就没一个正常人。
楚湛亲自斟酒,“来,朕敬你,这次围剿穆王兵马,辛苦你了。”
温浪对酒没有多大的抵抗力,这一点,和温舒瑶如出一辙。
几杯下腹之后,温浪终于不再“矜持”,从被动变成了主动,小麦色的脸蛋也开始泛红了,笑眯了眼,“皇上有话就直言吧,我知道皇上是故意灌醉我。”
呵呵,幸好,没有傻到无药可救。
楚湛但笑不语,觉得还没到火候,于是继续灌酒。
直到温浪开始废话连篇,楚湛才开始徐徐引导,“朕当初离开西北时,有些事情记得不太清楚,如今回想起来,倒也记起一些,当真是……令人惆怅啊。”
楚湛故意模棱两可。
温浪打了一个酒嗝,愣了一下,这才摆摆手,道:“皇上放心,皇上的恩情,我温家记着呢,不然皇上以为,为何臣父在几个月前,会对京城的变故视而不见?就是再卖皇上的人情!小妹和臣已故的娘亲长得一模一样,她就是臣父的命!皇上救了小妹,等于救了温家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