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皇上介意?
白衍讪了讪,真没想到,当今帝王这般小家子气,新帝尚未登基之前,师父还说过新帝早就有帝王之相,让我莫要与其对抗,可师父当真没看错?
白衍只能交出了画像。
这画像是从他怀中取出来的。
无疑,这又触犯到了楚湛。
镇定如他,像是即将炸毛的狮子,拿了画像拂袖离开,在行至门口时,头也未回的警告了一句,“白公子,记住自己的身份!”
言罢,帝王继续迈步离去,把画像揣进了他自己怀里。
白衍:“……”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皇上何必提醒?好生古怪。
*
曹婉婷和温舒情都在当说客。
温舒瑶明白楚湛的意图。
她在故意矫揉造作,亦是故意试探帝王底线。
不管帝王是为了武器库,亦或是当真容忍她,她都需要帝王的底线在哪里。
以方便她日后行事。
毕竟,她背后还有一个温家。
万一她彻底毁了武器库,帝王迁怒于父兄可如何是好?
温舒瑶不知道楚湛有读心术,更是不知道楚湛如今已彻底放下了对温家的戒备。
但从温舒瑶的角度去看,伴君如伴虎,帝王随时都有可能无情。
三位美人在庭院中说话。
温舒瑶泫然欲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呜呜呜,长姐,曹姐姐,你们就别劝了,你们根本不曾看见方才的场景,皇上那暴脾气恨不能杀了我呢,呜呜呜……皇上一点都不在意我!”
楚湛站在月门处,挥手制止婢女通报。
他如今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在她看来,还是不够么?
楚湛自诩,此生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如此好过。
他拧眉望着庭院中,温舒瑶背对着他的方向,正用帕子搵泪。
楚湛:“……”真被吓到了?不久之前还嚣张得很呢。
他没有靠近,继续“听墙角”。
曹婉婷昧着良心,把帝王夸上了天。
温舒情也配合劝说。
楚湛越听越满意。
亏得他放了曹氏自由,这曹氏还算上道。
国师夫人也还算忠心。
谁知,温舒瑶无半分动摇,“哪又如何?皇上他既不像国师姐夫那般洁身自好,也无兄长那样出尘的气度,他再好,也不是我一个人的皇上,呜呜呜……我还是莫要期待了。”
楚湛眉心更蹙,胸膛微微起伏。
他登基之后,与温舒瑶并未交集,又谈何为了她守身如玉?
而今,他已经足够自持,她还不满意?
做过的事情,他不否认,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改变。
可恨的是,她……岂能嫌弃他!
站在一个上位者,以及男子的角度,温舒瑶的想法着实是古怪,特立独行。
况且,与历代帝王相比,他这情况已经算是独守空房了。
小东西,是在鸡蛋里面挑骨头!
但奇怪的是,楚湛没法直接走过去反驳。
眼下,他还是稍稍示弱的好。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回到了皇宫,且再看他如何“治”她!
楚湛走了过去。
曹婉婷和温舒情很识趣的站起身来,随即行礼退下。
这座庭院的婢女已经习惯了,一旦帝王出现,皆迅速隐身。
温舒瑶哼了一声,又扭过小身板,不肯直接面对楚湛。
楚湛无法,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自省了一下,可能自己当真不够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