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不关心旁人,他就想把以最快的速度把温舒瑶捉回来,阴沉沉道:“国师到底想说什么?”
楚凌风一脸埋怨,道:“眼下,臣与皇上是一样的心情,臣丢失的是妻子,皇上只是丢了一位美人,臣的损失更大。”
楚湛一拳头砸在龙案上。
张莳:“……!!!”可别又伤了一只手啊!
对上楚凌风阴郁的眼,楚湛阴阳怪气:“瑶儿是朕带大,你说她对朕重不重要?”
国师大人无语凝噎:皇上明明对小姨子情根深种,还死活不承认,他自己亲手养大,总不能当做女儿了。
楚湛:“……”
再争执下去似乎也是无济于事。
不多时,冷川疾步走来,将调查结果如实禀报。
“皇上,今日一起失踪的,还有国师夫人与曹修仪,从目前证据看来,人已被掳出宫了,臣怀疑戏班子有问题。另外,臣已让曹统领前去了城门口,就怕……已为时已晚。”
楚湛的眸光冷到能够结出冰渣子,“继续追查!”
*
马车出了城门,一路往北疾驰,无本分停歇。
马车内,温家姐妹已彻底清醒,但身子骨无力,暂时还无法使出武功。
见小妹淡定如斯,温舒情笑了笑,“小妹,你是不是猜出了什么?”
温舒瑶伸了个懒腰,这宫外就是好,就连呼吸也顺畅了不少,夕阳余晖从车窗照进来,透过细微缝隙,可看见苍茫原野。
温舒瑶依偎了过去,“长姐,咱们被掳出宫外了,这还用猜么?”
温舒情噗嗤一笑:“你呀,就是胆大。”
后宫女子失踪,就算是被找了回去,清誉也不保,皇家是容不下小妹了,除非帝王根本不介意。
不过,温舒情算是看出来了,无论帝王是否介意,小妹自己是半点不在意。
温舒情又问:“小妹是否能猜出,是谁掳了咱们?”
温舒瑶慵懒的眯眯眼,“还不就是那几伙人。如此也好,长姐别怕,有我在呢。”
温舒情无奈摇头失笑。
她哪里会怕。
被困内宅这么多年,她也想出来走走,只不过……却是连累了曹修仪。
不多时,天色渐黑,马车终于在一处废弃农庄歇脚。
曹修仪也缓缓转醒。
马车停下,黑衣人掀开车帘,竟发现三位美人都醒了,并且异常的安静,不哭不闹不反抗,平静的让人诧异了。
掀车帘的黑衣人愣是僵了一下。
“这位壮士,请问可有水喝?”曹修仪双眸明亮,笑眯眯地问道,话本子里都是这么说的,她应该没有称呼错吧。
黑衣人:“……”不,他是亡命之徒,他是土匪,是死士,唯独不是壮士。
这时,黑衣领头人的声音传来:“还愣着做什么?!把人都带过来!过了今晚,继续赶路!”
黑衣人回过神,莫名没了脾气,保持着掀帘子的姿势,对马车内三位贵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温舒瑶提着裙摆跳下马车,她在原地转了几圈,仰面望着万里星河,不由得感叹:“今晚夜色甚美。”
曹修仪下车,也仰面望着天,果真如此。
此时,虫鸣啾啾,夜风徐徐,漫天星辰如盖,空气里都是青草野花的气息,深吸一口气,浑身心舒畅。
温舒情也同样有所感受,不免感叹:“如此良辰美景,当真是极好的。”
众黑衣人:“……”
感觉被诋毁了。
他们就这么没有威慑力?
美人们不应该害怕么?
这荒郊野外,美人如斯,为何不担惊受怕?!
领头黑衣人额头冒出三条黑线,只觉得自己对如今的贵人们十分不理解。
这难道就是世风日下的缘故?!
废弃农庄内漆黑一片,以免被追踪上,黑衣人没有点火,只是取出了干粮与清水,一行人暂行歇脚。
三位美人被困在一处。
无论是温舒瑶、温舒情,亦或是曹婉婷,都不是矫情的女子。她们可以享受无边繁华,但亦可接受眼下的处境。
吃饱喝足后,曹婉婷望着窗外繁星,笑着嘟囔:“我曾想,若是一辈子不嫁人该多好,那我就不顾世俗偏见,去持剑游江湖。”
温舒瑶感慨:“我还想过有五位夫君呢,这次出宫,不知会有何机遇,我很期待。”
温舒情暂时没多少想法,她只想到处走走、看看。身为侯府嫡长女,她从小肩负的太多,活到这把岁数,曾经特别在意的事情,而今都不以为然了,长叹一声:“是啊,我也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