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千年之前当真存在女尊男卑,与他又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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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湛回到寝殿,温舒瑶已经睡下。
帝王眸光微沉,这个小混账,他都没睡,她岂敢先睡?
正要伸手推醒温舒瑶,却见她趴在榻上,面颊酡红,小脸都被压扁了,他不由得又止住了即将做出来的动作。
罢了,他到底在较真什么?
纵容小东西一些,不代表自己就是守男德。
楚湛把温舒瑶从软榻上抱起来,将她送到龙榻上去,她睡相不雅,软塌窄小,以免夜间掉下来,可谁知,小东西这个时候却醒了。
皇上回来了?他把陆南风怎么了?算了,我还是继续睡吧。
她没睁眼,心安理得的享受帝王的“服侍”。
放下温舒瑶,楚湛身上伤口崩裂,鲜血溢出雪色中衣,他低头看了一眼,没叫御医,以免吵得小东西睡不着,又满脑子数美男。
他自行处理了伤口,上榻时,温舒瑶又再度陷入沉睡,楚湛盯着她的侧颜看了片刻。
是对她用忘情/蛊?还是情/蛊?
他其实不甘心用蛊,用手段得来的真心,当然不如实实在在的“情”。
所以,他还想继续等一等。
或许,她能把真心交给他,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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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御前一品侍卫亲自“侦查”过后,最终得出结论——北疆王陆南风无罪。
至于那两名舞姬,名义上是被处死了,实则改名换姓,以新的身份待在了宫里。
她二人本就是楚湛安插在北疆的细作,培养出这样的细作,需要不少财力与时日,她二人被帝王指派去了千兰苑。
从今往后就是温舒瑶身边的人。
对此,温舒瑶表面感恩戴德,她一边给楚湛擦拭身子,一边莞尔羞涩:“皇上对嫔妾太好了。”
皇上是故意在我身边安插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无妨,师父早就教过我反侦察手段。
楚湛:“……”他现在对温舒瑶的那位师父甚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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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帝王伤势有所好转,北疆与朝廷的比武,正式拉开帷幕。
帝王坐在龙椅上,太后见他气色尚好,才勉强心安。
温舒瑶品阶最低,故此,她的席位离着帝王颇远。
后宫嫔妃频频望向温舒瑶,恨不能把她看出一个窟窿出来,各种嫉妒羡慕恨的情绪交织。
要知道,帝王登基迄今,无一名嫔妃可以在帝王身边待这样久。
温舒瑶的确美,美得自然,毫无锋芒,却又让人不得不注意到。
温氏的确美,皇上是不是每晚沉迷于她?
皇上数日不曾去过后宫,我要等到几时才能受宠?
好气啊,何为同人不同命,这便是了吧。
不知皇上几时才能腻了温氏?
……
楚湛听着后宫嫔妃的心声,眉头轻蹙,幽深的眸闪过不悦之色。
他与温舒瑶的事,与旁人何干?!
这些女子未免操心太多!
楚湛猛然惊觉,后宫那些人,似乎都是多余的。
他不由得又是一番诧异与思量。
朕……该不会当真被国师影响了吧?
西南虽不掺和比武一事,但西南王父女二人也入宫参加观赛。
这一日,陆南风一改往日痞态,他十分乖巧,坐姿端正,也没饮酒,并拒绝和西南王眼神对视,以免会让人觉得,他北疆与西南勾结上了,总之,求生/欲/极强。他要打起万二分的精神。
比武开始之前,西南王毛遂自荐,起身抱拳道:“皇上,臣的女儿准备了一首琴谱,正好借此机会,献给皇上。”
嘉晨郡主落落大方,更是胆大直接。
她喜欢的男子,她当然要主动出击,这没什么丢脸的,自己想要的东西当然要自己争取。
楚湛读懂了嘉晨郡主对自己的心意。
他眼角的余光瞥向了温舒瑶。
这个坏东西如此聪慧,应该也知道嘉晨郡主对自己的心思,她会吃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