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温舒瑶一双的桃花眼滴流转了转,小脑袋飞快思量,试图揣摩出一切。
张莳挨近了她:“娘娘,皇上受伤,您速速过去侍/奉吧,除了娘娘之外,皇上不许旁人靠近呐。”
温舒瑶暗暗腹诽:真矫情。
这一次明明是皇上自己……
*
今日赴宴的大臣们皆在帝王寝殿外等待消息。
人人都不敢擅自离去。
西南王父女二人也在静等。
后宫的嫔妃们都在场,但无一人能入内殿。
此时,御医正给楚湛挖/肉/取针。
温舒瑶站在帝王身侧,小手被帝王握在掌心,她疼得皱眉。
皇上的手,已经伸到了北疆了么?那两名舞女早就是皇上的人了。
皇上是打算借此机会,想把陆南风那个憨憨拉到自己的阵营,不得不说,这一招又损又绝。
皇上的身子已是满目疮痍了,这得多久不能去后宫呀。
我竟有些心疼宫里的嫔妃了。
楚湛:“……”
帝王没有用麻沸散,那种麻醉身子的汤药,会影响了他的身子。
挖/肉/取针,自然是疼的。
但,窥探温舒瑶的心声,可以让他分神。
这个小东西,还真是聪慧,不愧是他抱大的。
楚湛心头莫名涌上一阵与有荣焉之感。
不过,他又觉得她可恶。不心疼他就算了,反而去心疼她自己的情敌?!
御医额头冒出一层薄汗,帝王全程不吭一声,他却是心惊胆战。
待银针被取出,御医一查看,果然是有毒的。
“皇上,这毒针不致命,但也需得尽快解毒,微臣这就开药方。”御医擦了把额头的汗,这都第几回了?!新帝还真是波折不断呐。再来几回,皇上都要被捅成筛子了。
楚湛点头,俊挺的面容略显苍白。
温舒瑶:皇上对他自己太狠了,不过就是一场戏而已,他还真对自己下毒。
温舒瑶抽出自己的小手,立刻给楚湛擦汗,关切之心难遮难掩,“皇上没事就好,吓坏嫔妾了,皇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嫔妾也不活了,呜呜呜……”
楚湛:“……”他还没死,她哭什么丧?!
楚湛淡淡瞥了她一眼,温柔的笑:“瑶儿放心,朕若真的有事,也会带上你。”
温舒瑶一噎,内心的小人咆哮,表面却深情款款:“皇上去哪里,嫔妾就跟去哪里。”
张莳见此景,只觉得,皇上与温美人,当真是恩爱逾常!这都到了共生死的境地了呢,他老人家感动到眸光闪烁。恨不能让画师记录下这一刻的温馨画面。
*
帝王受伤,但身子无恙,大臣们被遣散出宫。
不过,此事自是一时半会不可能就此结束。
西南王父女在京的一切事宜,还是交给了温玉处理。
朝中都在观望,莫不是新帝打算器重温家?
要知道,这一次,两大藩王,皆由温世子负责,可见新帝对他无比信任。
温浪出宫时,在宫门口看见了苏昊天,他吹了口哨,一脸痞帅,“苏公子,我听闻你又要纳美妾了,怎么也不给我送份帖子?好歹你我也是相识一场呀。”
苏昊天一听见温浪的声音,后脊背瞬间一凉,又恨又怕他。
人就怕不讲理的,尤其是像温浪这种竟不讲理,还很强大的人。
苏昊天第一次碰见比自己还不要脸的人!
他阴着一张脸:“浪兄,苏某不过只是纳个妾,没什么值得庆贺的,倒是浪兄你,打算几时娶妻?可有中意的贵女?浪兄与我同龄,为何至今未娶?该不会是……不行吧?”
温浪:“……!!!”
暴躁浪爷即将撸起袖子干架,温玉好看的手轻柔的搭在了他肩上,“二弟,男儿大丈夫志在四方,我温家男子一惯晚婚,你莫要与苏公子计较,毕竟苏公子他只会繁衍。”
温浪瞬间就被安抚了,他家兄长仿佛有魔力。
他咧出一嘴大白牙:“是呀,大哥说的是!繁衍这种事,我还真没有苏公子擅长。”
只有牲口才擅长繁衍。
苏浩天一阵头昏眼花,被气到血液上涌,可他打不过温家人,这阵子也被相爷警告过,暂时莫要招惹温家,遂只能拂袖愤然离去。
上了马车,苏浩天深呼吸,正要一拳头砸在马车侧壁,但又堪堪收了回来,他怕手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