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怀疑自己失去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
而温舒瑶也猜不准,帝王时好时坏的目的。
师父告诉过她,哪怕是至亲,也有可能是带着目的的。
这世上,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
哼!别以为能骗得了我,我且静静的等你原形毕露。
心里腹诽着,温舒瑶表面温顺一笑:“谢皇上。”
楚湛眸光微眯。
果然,小东西依旧甚是戒备他。
看来,他火力不足。
温舒瑶灌了一碗参汤下去,楚湛的指尖给她擦拭唇角,一脸溺宠:“可别又呛到了,朕会心疼。”
温舒瑶腼腆的笑了笑。
受不住了、受不住了!
师父说的没错,美/色/误人!
皇上到底想做什么,为何不能痛快一些?
我就快要把持不住了,呜呜呜……
楚湛的唇微微扬了扬。
他心思一动,凑过去,唇轻触美人的眉眼,随之一碰即离,不带有任何/情/欲,仿佛至纯至洁。
温舒瑶:“……”
她要如何度过今晚?师父从未教过诸如此类之事啊。
*
夜幕降临,康嬷嬷送来了温舒瑶换洗的衣物。
要知道,温舒瑶是第一个可以留宿帝王寝宫的女子。
这在后宫,无疑是独一份的宠爱了。
然而,她精致的小脸拧巴,完全高兴不起来。
就仿佛明知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坑,但她只能硬着头皮跳下去。
楚湛身上有伤口,不宜碰水,但他喜洁,眼下又是仲夏,即便无法沐浴,也是要擦拭的。
他不喜宫女近身伺/候,正好温舒瑶在场,楚湛觉得,他没有任何理由放过她。
“过来,给朕擦拭。”楚湛轻唤了一声。
铜盆里,温水滴入了花露,满屋子飘香。
难怪皇上身上总有香气,原来这般讲究,让她这个女子都自愧不如。
温舒瑶无法不从。
今时非同往日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好死不如赖活着。
师父说过,无论何时何地,又身处何境况,快/活就行。
温舒瑶一番自我安慰,全当是白白欣赏美男子,看在楚湛一副好皮囊的份上,她不介意侍/奉他。
楚湛:“……”她倒是通透,她那个传说中的师父,到底给她灌输过多少歪理斜论?
温舒瑶糯糯应了一声:“是,皇上。”
精致的小脸一红,眼睛在发光。
她走上前,挽袖拾起棉巾,在冒着香气的清水中沾湿稍许,这就开始给楚湛擦拭。
楚湛是站着的,温舒瑶在他面前,擦得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分外仔细。从前面擦到了后面,一圈下来,美人两腮酡红,抬眼看向楚湛时,眼神灼烧。
她仰面,笑着问:“皇上,那……下面还要继续么?”
轰!
楚湛脑子一热。
这是甚么虎狼之词?!
按理说,他不应该觉得尴尬,但不知为何,他有些羞于完全展露自己。
面对美人灼灼眼神,楚湛喉咙发干,表面上风轻云淡,内心一阵春风肆虐,落了满地残花。
他,这是棋逢对手了。
楚湛轻笑:“不必,辛苦瑶儿了。”
温舒瑶双眼亮晶晶的,唇角含笑,仿佛是看着自己的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