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帮赵殉看着那个大工程,而为了和楚家增进信任度,赵殉放了一个项目和楚家合作。
嗯。
他应了一声,还是一样的惜字如金。
赵里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他已经习惯了。
而刚刚掌握了小秘密的刘承安,没忍住多看了赵殉一眼。
赵殉瞬间就感觉到了那道目光,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难以开口,所以他移开视线,忍不住抿紧了唇。
赵里已经待在他身边有七年,自然明白他想要什么。
这是目前的进度,你可以看一下,不过开发起来终究有些困难,可能要耗些时间。
赵里没有多说,因为他多少顾忌着刘承安在这里。
嗯。
赵殉应了一声,暂时没有看对方的报告,而是张开嘴,犹豫了一下才说:辛苦。
赵里摆了摆手:不用,过两天我可能还要再去一趟,你这里就专心做自己的事,看你什么时候真的和那位楚家小姐订婚了,估计就差不多了。
说完,他哈哈笑了两声。
另外两个人却同时变了下神色。
刘承安是深藏在眼底的暗色。
赵殉则是莫名的有些不自在。
这让他皱了下眉。
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赵殉点点头,没有挽留。
在曾经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需要赵里给他传达意思,这让他产生了很浓的依赖性。
在他意识到这点之后,他就强行让自己克服。
在此之前,他连开口说话都很困难,经过很强的心里建设,才有了现在的成果。
第11章
刘承安月上高空才回了刘宅。
可能真的有点把人惹恼了,今天再也没有按时下班的好事,而是加班加到了九点。
想到办公室里的人陆陆续续的走完了,空旷的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赵殉那副不自在却又强装镇定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笑。
最后还是他不想把人欺负的太狠,主动示弱,申请下班回家。
赵殉才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放松着僵直的背率先离开。
这点含在嘴角的笑意保持了一路,直到他回到刘宅的时候才彻底消散。
妈。
他张开嘴,看着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不过从医院回来两天,对方好像又瘦了一些,眼窝已经深陷进去,两颊凹陷,没有生气的灰白色带着无法治愈的病态。
她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风韵,但眼神依旧温柔。
回来了。
知道对方是特意等他回家,刘承安低头嗯了一声。
很早的时候他就独自住在外面,一年也回不到几次,如果不是因为刘轻,可能他这几天也不会来得这么勤。
随着他回应的那声落下,空气陷入了短暂的静谧。
回来了就好,那我就上去休息了。
好。
他答的很快,仿佛松了口气。
这是他们的常态,无法可说,只余下心里那点曾经相依为命的惦念。
刘轻温柔的笑了笑,拖着沉重的步伐往楼上走。
刘承安这时才抬起眼看向她,注视着她瘦削的背影,直至她消失不见。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只觉得灯火通明的大厅又空又冷。
没有吃厨房特意留下来的饭菜,他走去了后院。
月亮比平时圆了不少,将四周昏暗的一切都照得朦胧起来。
他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却意外的看见了楚亚。
对方穿着一件低胸睡衣,就这样支着长腿坐在台阶上,一只手撑在身后,一只手夹着烟。
回来了。
白色的烟雾随着她张开的红唇融入黑暗中。
嗯。
他收回往后退的脚步,同她一样毫不讲究的坐在台阶上。
这个时候的楚亚没有了在赵殉面前羞涩高雅的模样,带着一丝女人的风情,还有些浪荡。
要吗。
楚亚递出一根烟给他。
他看了一会儿,抽出来抿在唇角,低头点燃了它。
楚意会不会找我算账?
楚亚笑了一声。
刘承安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不常抽烟的他有些生涩,但吞云吐雾的动作却深邃又性感。
修长的手指捏着烟嘴,他看着前方,幽暗的目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对赵殉有想法。
刘承安动作一顿,他不太熟练的抖落了一丝烟灰,问:你怎么知道的。
楚亚冷笑一声:女人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敏锐,尤其是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
刘承安没有否认,也不需要否认。
是。
楚亚挑起眼尾看了他一眼。
你知不知道我会和他结婚。
刘承安笑了,用那双多情勾人的眼睛看向她:你怎么知道你一定会和他结婚。
你什么意思。
楚亚忍不住严肃了表情。
字面意思。
他吐出一口烟,抿紧了唇。
楚亚坐直身体,低领的v线露出她凹深的曲线,她眉心紧皱,明显是读懂了他的意思。
你知不知道你会面临怎样的后果,父亲绝对不会允许
楚亚,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要过什么。
她张了张嘴,垂眸看着地面。
你才见过他几次
刘承安唇角微扬,指尖的烟闪烁着细微的光。
从五年前就已经在想了。
那时候他就在想,如果上天允许他得到一样东西,那么他希望身边的人能一直陪着他走下去。
楚亚有些惊讶。
她还想在问什么,但再多的刘承安就没有说了。
赵钱已经很习惯赵殉回家处理工作,但为了监督他写作业,通常是他们两个人坐在客厅,一个人敲着键盘,一个人翻着书。
但今天赵钱却发现赵殉一直在走神。
他不止一次的发现对方打错字,然后删除,然后再打错。
哥,你在想女人吗。
赵殉手一抖,再一次删除打出来的错别字。
女人?
他眯起眼看旁边咬着笔杆的赵钱。
哥,你别这么看我,是高放高放说一个男人心不在焉的时候一定是在想女人。
赵钱连忙摆着手解释,生怕今天赵殉趁着风和日丽又给他来一次皮带炒肉。
赵殉抿了下唇,耳根悄悄的红了个遍。
很惭愧,他想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