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他如何努力回想,都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
而且只要用力回忆时,大脑就像是针扎一样,疼得他喘不过气。
宁致远双手抱头,豆大的汗珠一个接着一个落下,他咬紧牙关,愣是没发出一声痛苦呻、吟。
一双湖水般深邃的眸子,从迷茫到一点点的暗光流转……
第二天一早,徐梅梅并没来找浅忧去孙府上工,出了那么大的丑,她还憋在家里,连女儿节庙会都没去。
浅忧也同样没去孙府。
孙浩书为了能收拢她,用的是日结的方式,每天干完活,都能在下工时,拿到一天的酬劳。
这也直接导致,孙府没有任何亏欠浅忧的工薪,她说不去,就可以直接不去。
有了一两银子的第一桶金,她才不要继续去和讨厌的仇人混在一起,而是想方设法地谋求致富的道路。
“老大家的,你干什么呢?都几点了,还不起来干活!”钱氏刁蛮的声音响起。
杨氏赶忙放下手中的柴禾,急匆匆地出了房间,一边擦掉手上的水泽,一边对着钱氏赔礼:“娘,我看天气还早,寻思烧点热水给忧儿一会起床用。”
“呸,不过是一个赔钱货,值得你捧在手心里宠?快点过来干活!今天里正要到咱家来吃饭,不许偷懒!”钱氏狠狠啐了一口,冷着脸催促。
杨氏着实怔了一下,“里正来咱家干嘛?”
“这是你问的事么?一个婆娘还想搀和男人的事不成?我看你真是翻了天!”
一连被钱氏骂着,杨氏被她打压惯了,顿时唯唯诺诺,放下手中的活计就要跟着过去。
“娘,别走,我肚子疼。”浅忧可怜兮兮地说着,如黄鹂般的嗓音格外动听。
杨氏脚步一顿,马上回身往家里跑。
“懒婆娘你去哪?”钱氏迈着小脚,蹬蹬地上前,一把抓住杨氏的胳膊。
“娘,你没听见忧儿的惨叫么?她说她肚子疼呢!我得回去看看啊!”
“呸,不过是一个赔钱货,肚子疼能比里正到咱家来重要?”
就算平时不少的事情都需要杨氏动手,钱氏一点都不待见老大家的媳妇和闺女,平时更是不假辞色。
不管钱氏对她什么样,杨氏都可以忍着不发作,可只要事关女儿,她便从包子变成金刚包子。
“娘,忧儿可是我的心头肉,她都叫的这么惨了,你怎么还不让我看看去?”
“没准是装的呢!忧儿那个懒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心里打着甚么小算盘!”
“呜呜……奶啊,就算我不是男孩,你也不能把我往死里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