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话可不能乱说啊。第一,若非要说我们有瓜葛,我只算是他的救命恩人;第二,你和孙少爷很熟悉吗?可以给他送信,和他说上话?”
徐浅忧故意将语气放轻快,天真地眨眨眼,好似在揣测着小姑和孙浩书的关系。
徐梅梅从激动中缓缓回过神来,整个人像是坠入了冰窖,从头冷到脚。
每次替忧儿丫头和孙少爷传话,两人都是口头相约,并没有交换什么定情信物或者书信,所以连个证据都没有。若是贸然说出去她是传话那个,岂不是说她和孙浩书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她的确和他有了私情,这事若摆在明面上,她是会被浸猪笼的!
徐梅梅整个人被吓得缩紧了身子,站起身不停地朝后退,惨白了脸,唇抖动着:“忧儿丫头莫乱说,是小姑记错了,什么时候和他有关系了。你早点休息,我想起来娘还叫我有事呢!”
徐浅忧笑眯眯地目送她离开,直到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才收回视线。只有棉被底下握紧的小拳头,宣泄她此时的情绪。
……
徐浅忧在床上一点都躺不住了,她觉得自己精神恢复得差不多,便爬下床,开始帮杨氏干活。
一开始杨氏还心疼她的身体,最后被她说动:“娘啊,我都15岁了,现在还不会做家务的话,往后嫁人可怎么办啊?”
“大姑娘说这话也不害臊。”杨氏笑眯眯地调侃着女儿,新奇她居然说这话一点都不脸红。
浅忧表示,自己都快变成老妖精了,还有什么脸红不脸红的。
“娘啊,你就让我给你打个下手吧!”浅忧软软撒娇,最后杨氏没办法,便让她帮自己纳鞋底。
浅忧穿梭了好几个位面,得到每一个原主擅长的技能,女红什么的真难不倒她。偏偏她还要先装作初学者的样子,一点点再开挂。
就算她已经努力藏拙了,还是让杨氏惊讶,赞叹:“不愧是我女儿,学的就是快。来,绣个这花样试试。”
杨氏拿出一个花样递给浅忧,让她照着绣,母女两人愉快地绣了一天花。
到了晚上,杨氏先去前院做饭,浅忧又绣了两下,腹中涌起饥饿感,估量着时间差不多了,微微动了动僵硬的四肢,将碎布针线都收到簸箕里,慢吞吞地到了上门。
家里杨氏做饭最好吃,三餐由她掌勺,两个妯娌给她打下手。以往郑氏都会将帮厨这事躲了,自从上午惹恼了婆婆后,她的好日子便到头了。
徐梅梅无功而返的事情并没有告诉郑氏,她正憋着一肚子火气朝浅忧撒呢,看到她进来,便阴不阴阳不阳地暗讽:
“这做女人的啊必须要信命,有的人明明就是个土里刨食的村姑,非要争做那人上人,也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没有那福分!动不动寻死寻活的,还真当自己是管家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