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为了让夏浅忧身败名裂,叫来了不少仆人,此时大家都听到了夏浅忧的话,在深宅大院里久了,一个个不说是人精,也绝对不是傻子,瞬间就从中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向夏安然的目光各异,着实没想到这柔弱可人的大小姐背地里会是这副模样。
“这是在干什么?!”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穿着蓝色长衫,留着美须,看起来书生气十足的夏老爷走了过来,在他的身后跟着几个人影,夏浅忧一眼扫到其中一个是月清平。
“爹爹。”两名女儿各自打了招呼。
夏安然一看夏老爷身后的夏禹才出现,小脸上闪过一道明媚的光芒,大眼亮晶晶的,仿佛看到了希望。
3年前,夏安然便知道自己是董姨娘与卖油郎私通生下,因为卖油郎与夏老爷十分相像,夏安然凑巧也随了几分,便被错以为是夏老爷的孩子。
这本来是董姨娘极力想要隐瞒的秘密,没想到却无意间被夏老爷知道了。当时他暴跳如雷,恨不得将这奸夫淫妇杀了泄恨。可对上董姨娘泪眼婆娑的面容,和夏安然一声声深情的呼唤,夏老爷到底是心软了。
毕竟是爱过的女人,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终究是充满情谊了。夏老爷在犹豫之中被董姨娘编造的凄惨故事笼络了身心,再次接纳了这对母女。
原本以为不会再有任何差错,没想到夏禹才自从被夏安然救了后,就对她念念不忘,自从知道她不是自己的亲姐姐后,色胆而起,在夏安然的茶水里下了药,将她给玷污了。
原本她对这个弟弟是恨极了的,却又不敢将此事声张,再尝了那处的妙用后,她也再也离不开这个弟弟了。
现在看到夏禹才出现,她被夏浅忧质问而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回落,再注意到那个人也在人群中,更是格外注意自己的形象,摆出柔弱被欺负的侧脸,可怜兮兮地说:“爹爹,这事怪不得浅忧妹妹。都是我的错,刚刚我路过时听到妹妹与人在假山里讲话,一时好奇呼唤,惊来了各位奴仆。你千万不要罚妹妹,要罚就罚我吧!”
夏浅忧怒极反笑,这夏安然看似态度良好赔礼道歉,却巧妙地将她陷入遐想的深渊之中,句句将她推到令人误解的地方,真是坑人不带眨眼的。
她的唇.瓣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半眯着的双眼闪过一道森冷的光芒,笑意根本没抵达眼底,“姐姐这话从何说起,妹妹刚刚已经解释过无数次了,妹妹发簪掉了,四处寻找,可没和任何人在假山里说话,姐姐可要慎言,别在外人面前污了夏府的朗朗正气!”
夏老爷最注重名声与外在,一听夏浅忧的话,盯着夏安然的目光便满是不耐。
夏安然没想到夏浅忧会直接在所有人驳斥,心里暗骂她不要脸,长长睫毛敛下的大眼滴溜溜转着,一个计策涌上心口,她像是有难言之隐般说:“妹妹要找发簪为何不带着丫鬟?你今天也没去假山,又为何在深更半夜跑到里面?姐姐可没挑明和你说话的是男人,你快别说些引人误会的话了。”
她音量不高,像是为了夏浅忧好,小声提醒,可声音却一字不落地全部进了众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