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迟清洛打了招呼之后逐渐散去，唯有顾子漾仍站在迟清洛的身侧，步子未曾挪动半分。
空气里有什么气息在涌动。
冯明亮僵着嘴角来扯顾子漾的胳膊，第一个没扯动，他下意识地看向秦衍。
商界大佬依旧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眉眼之间的情绪淡淡的，似乎并不在意周围的情况。
倒是简杨，眼神有些不耐烦地看着这一幕。
冯明亮实在不好意思出声，只能暗地里扯着顾子漾的胳膊，想悄无声息地半他拽走。
“冯明亮。”
“啊？”冯明亮下意识地应了一句，抬头。
顾子漾目光冷冰冰地望着他：“松手。”
冯明亮：“……”
他紧张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低头凑到顾子漾的耳边道：“漾哥，这楼道里可是有监控的，而且旁边还有人盯着呢。”
顾子漾似没听到一般，“还不松手？”
“你自己不在乎，清洛呢？”没办法，冯明亮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听言，顾子漾终于顿了顿，而后纠结的目光看了迟清洛一眼，才收回目光。
“走吧走吧。”
明面上已经有些难看了，冯明亮也不介意发出声音了，他索性直接抱住顾子漾的胳膊，将他拖走。
庆幸的是这次顾子漾没挣扎，任由他拉走。
四周安静下来，警察还没到，工作人员又去调取监控了，简杨亦出声道：“秦总，少夫人，我去办理一下手续，马上回来。”
“嗯。”
房间门开着，秦衍本想拉她进屋内说说话，可迟清洛却有些抗拒这间屋子了，站在原地没动。
大抵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秦衍薄唇抿了抿，轻声道：“进去换件衣服。”
迟清洛的身上还穿着浴袍，虽然领子拉得很紧，但她穿成这样实在太过惹眼，特别是那双光着的雪白脚丫。
进去里面换衣服？
“里面刚检测出来有摄像头，你还让我进去里面换衣服，万一摄像头正在哪个地方直播呢？”
听言，秦衍面色沉下来，“发生这种事情，为何不告诉我？”
迟清洛不以为然：“你最近陪我耗费了挺多时间的，又要加班工作，跟你说了你岂不是要过来，况且我觉得我有能力解决，那管理人员只是缺少震慑，我已经准备好台词跟他战斗的了。”
“所以呢？”
迟清洛：“？”
秦衍语气有些不悦：“碰到麻烦事的时候，什么时候会想到我？”
上次在剧组也是，她说不用他出手帮忙，似乎从初见到现在，她都没有依赖过他的力量，想要的自己去争，不公平的事情自己去怼，尽管他在背后帮助过她不少。
但她真的从来都未曾开口向他要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