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问：“你希望我怎么办？”
“要不回去吧？”迟清洛戳了戳他的下巴，“你一个集团的大总裁老呆在这里也不是事呀，而且这是人家家里，住一晚就够啦。”
难得来一趟，迟清洛其实是希望他可以继续留下来的，但是这种想法有点自私，他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留在这里的时间越长，回去要处理的杂事就越多，到时候只会全部压在他的肩上，没有人替他分担。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早点回去。
说完，迟清洛凑上前在他的耳畔悄声道：“你还要好好工作挣家养家呀，别忘了你到时候还得带我拍婚纱照，到时候你来选好不好？”
秦衍默了片刻，点头：“好。”
“谢谢老公，拍摄很快的，那你乖乖在家里等我~”
“嗯。”
在启程回国的路上，秦衍给贺定凡打电话。
贺定凡接了他的电话以后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伸了个懒腰后走到阳台，“秦总，今天怎么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没陪你的小妻子了？”
秦衍清冷的眼眸一片墨色，声音低沉。
“有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问题？”
自打那天见过迟清洛和秦衍在一起的画面之后，贺定凡发现秦衍已经敞开了心扉，所以也没有经常给他打电话了。
因为他的病情在缓缓好转。
“这种病，有没有可能出现幻觉？”
“什么？”
贺定凡有些不确定，眯起眼睛，“幻觉？”
秦衍没接话。
“不是，你是说你的病情？你的病情不是已经有所好转了？怎么会突然提问这种问题？”
秦衍回想着昨天晚上的画面，如果不是幻觉的话，他很难找其他理由来形容，若是做梦的话，那感觉实在太真实了。
醒来的时候她是在自己怀里的，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异样，呼吸是热的，体温也是热的，心脏也是会跳动的。
除了出现幻觉以外，秦衍想不出来其他理由了。
“你就说，有没有可能？”
“发生什么事了，你会觉得是幻觉？你得把事情告诉我啊，我才能准确地给你分析和判断。”
事关他的妻子，秦衍并不打算告诉他，抿了抿薄唇，没接话。
见他半天不说话，贺定凡认真思索了一番，而后开口精准：“事情是不是和迟清洛有关？”
秦衍心跳漏了半拍。
“看来是有关了，发生什么了？按理说，病情严重的时候出现幻觉幻听都是有可能的，但是你的病情在好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这种现象。”
秦衍捕捉到他话里的另一层关键：“意思是，有可能。”
“有，但机率很低。”
很低，那就是有可能，所以那应该只是他的幻觉，要不然你怎么解释一个人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
难道说她是妖精吗？这太疯狂了。
秦衍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大概是这几日奔波太多，有些疲惫。”
“那你可得好好休息，不过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你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还是和你那小妻子有关的？秦衍，我可是你的心理医生，你最好对我知无不言，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