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师之所以送我画，是因为他在路上受伤时，我送他去了医院，他为了感谢才赠予。至于礼服的事情，你不去责问高家那边，反而来怪你的亲姐姐，也太令人寒心了。”
向暖几句话下来，连向老太太都绷紧了脸色。
向天美眼飞快的转了转眼球，急吼吼道：“奶奶，我不知道那副画是仿造的，我也是被人骗了，重金求来的，那人说是林大师的画作，所以我才稀里糊涂的买下……”
“真是这样？”向天美冷冷打断她，“那怎么这么巧，连仿造品都和我一模一样？”
“我怎么知道，你应该去问那个卖假画的人。”向天美眼神闪烁，“是赵莹给我的，她也不清楚中间人是谁，你们……你们别去为难她了。”
这心虚的口吻，一听就知道又拉赵莹出来背黑锅了。
“赵家要是真能弄到林大师的画，他们怎么不留着自己送礼用？”向暖毫不客气的拆穿她，而后抬头扫视一圈家里的佣人们，慢条斯理道：“你们几个说实话吧，现在不开口，等我亲自查出来，就只能收拾东西回去了。”
向天美一听就慌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想问什么？”
“要是你无辜，是被赵家忽悠了，何必这么紧张？”
空气中仿佛充满了硝烟的气息，客厅里安静了几秒后，向远松敛眉沉沉开口：“你们看见了什么，都说出来吧，这是家务事，不会连累到你们。”
终于，一名叫江萍的女佣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
“那天……老夫人不舒服，我看见二小姐在大小姐扶老夫人去楼上休息的时候，趁机打开画作偷拍下来，还警告我不许说出去，否则就、就辞退我。”
向天美瞪着眼冲佣人尖叫，“谁让你说出来的！”
吼完这一句，她登时顿住。
这是间接承认了。
向暖冷眼轻笑，“我还真以为你有多无辜，原来还是不出所料的德行败坏。向天美，别以为这个家欠你什么，最好安分守己一点，别让打脸的事情越来越多。”
向天美死死咬住唇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长辈们的眼光。
向老太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失望、生气和无奈夹杂在一起。
“天美，你这次真的过分了，无论你是什么心思，在薄家的寿宴上弄出这么多算计，实在是不应该。”
说着，她看向自己的儿子。
“你看着办吧，我累了，先去楼上休息。”
老太太这是对向天美寒了心，又不忍亲眼看见她受惩罚，索性关上门眼不见为净。
最终，向远松还是狠下心，将向天美给关进小祠堂罚跪，停掉了她的零花费用。
这件事过后，向家上上下下都无比清晰的意识到，向暖这个原本以为只是挂名的大小姐，说话的分量会越来越重。
毕竟，连向氏夫妇有时都管不住的向天美，也被她狠狠治了一顿。
第二天，没等向远松质询高家礼服的问题，高家一名长辈就过来郑重的道歉，还送上了厚礼。
对方态度诚恳又主动，向远松没法再追究更多。
知道父亲的难处，以后商场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向暖并没有说什么。
来到“嘉致”，向暖打听了一下高熙在哪里。
她这会儿应该在人事部闹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