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后,墓碑前,他摘下眼镜,将一大束洁白的百合放在恩汐的墓碑前,他的手再一次触动着她墓碑上的浅笑。
“我来看你了,恩汐!”
说着,他又将一个美丽的布娃娃放在旁边的小墓碑前,那双灵动的眼神与恩汐那样神似,看得他隐隐作痛。
“小忆,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从来都没有抱过你,给你买个玩具……”他的声音越说越低……
天空慢慢的飘起了小雨,丝丝滴进他的黑色西装上,透着刺骨的凉。
他的脚步没有离开的意思,看着墓碑上的浅笑出神。
雨,好像越下越大……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头上多了一把雨伞,纯黑色,而撑伞的人却有一双纤长的手,洁白的衣衫。
“子睿,天黑了,我们回家吧!”轻柔而低迷的声音,没有一丝责备,只有心疼。
这个女人,对于他执着的迷恋,似乎一点醋意也没有。
申子睿转过身看着她,眼神平静,语言冰凉地说:“你先回车上,我想再呆一会。”
宁夏知道他固执的脾气,没有坚持,只是将伞放在他的手上,她撑起另一把伞离开了这个只属于他和许恩汐的地方。
已经两年了,他没有从时间里淡化那些感情,反而更加的沉迷起来。
宁家和申家商量她们的婚事,他只是充耳不闻,如果逼他,他就整天整天睡在公司,抱着一个奇怪的枕头。
宁夏一直很好奇那人枕头有什么神奇的力量,直到有一次她支开子睿,偷偷地打开那个枕头,她才知道,原来那是许恩汐亲自为他做的,那里还有那么多甜蜜的便条……
她擅抖的手,很久很久都没有恢复过来。
终究,她还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尽管她心如明镜。
两年内,她始终是所有女人中离他最近的人,越是这样,却越发现他的心已经连一点装进影子的空间都没有了。
在许恩汐没有出现的时候,申子睿至少会当她是妹妹一样,偶尔陪她玩,陪她逛街,逗她开心。
如今,他只是会说:“时间不早了,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