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臣确实是有要事奏禀!”
“爱卿但讲无妨!”
“诺!臣敢问陛下一句,陛下觉得是否该是赏罚分明呢?”
刘宏心道,来了,好你个马超马孟起啊,你这么问朕,是不是在说朕是赏罚不明?
“自然,爱卿所言不错,确实是要赏罚分明!可是,如果事出有因的话,有些赏赐可能就会被取消的!”
“陛下,臣马超自知自己是有错在先,所以任凭陛下处罚,臣皆无怨言。可臣属下陈叔至,崔福达两人,却并无过错,反而为大汉,为朝廷立过大功!可他们却和臣一样,皆无赏赐,如此一来,这却寒了将士之心啊!”
刘宏当然不能说真话,谁让他们是你的属下的,朕就是故意这么做的,然后让你来求我。
“陈叔至与崔福达两人,确实立有大功,这点朕也不会否认!可爱卿你在崔鸿一事上一意孤行,以致于最后犯下过错,而此二人身为属下,他们自然是有失属下之责,怎可看着你犯下如此过错于不顾,所以朕这才取消了两人的赏赐!”
刘宏这是在为自己找原因,他觉得这么说应该有点儿力度。那意思是,因为你看你马超犯了错了,可作为属下的陈到和崔安两人却眼睁睁地看你犯错,而没尽到自己作为属下的责任,所以朕这才没给他们什么赏赐啊,你这还有什么不服的啊。
马超笑了,“陛下,陈叔至与崔福达这次倒是冤枉了!”
“哦?不知这冤从何来啊?”刘宏心说,就朕还冤枉他们了,可笑。
“陛下请想,当时的情况臣确实是一意孤行,而且可以说在军中的任何人都没有办法。陛下当知,当时就连董仲颖、皇甫义真和朱公伟对臣都是毫无办法,所以更何况是陈叔至与崔福达两人。而且其实他们两人也并没说没去劝说臣,只是那对臣却都无用罢了!”
刘宏听后暗中好笑,心说你马孟起也太能编了,还说这两人都劝说你了,可能吗,陈到先不多说了,就一个崔安他就是不可能的,他可是崔鸿的儿子。不过这些话刘宏却都不能说,因为他这才想到,自己可是一点儿证据都没有啊,所以马超说什么,虽然他自己也证明不了一定都是真的,但你也证明不了他就是假的啊,所以这事儿还是没办法去反驳,都是没对证的,马超怎么说,都对他有利。
而且你看马超说得话也是很合情合理,因为你看你不是说陈到他们两人没尽到属下的责任吗,其实不是,他们反而是尽到责任了,只是我没听他们的罢了。因为你看连董卓和皇甫嵩朱儁他们的话我都没听,所以这两个属下的话,我是更不可能去听了,对吧。
刘宏心道,这马孟起看来是有备而来啊,是早都已经想好对策了才过来的。好在自己不是真去想把他属下的功劳抹杀,只是想让他来求求朕罢了,算了,这事就先到此为止吧,多说无用。
“好了,朕都知晓了。诚如爱卿所言,两人确实是该受赏,放心他们立过大功,赏赐一定是少不了的,朕可是个赏罚分明的人!”
“臣代他们两人谢过陛下,陛下英明神武,真乃是……”
“好了,好了,不必多说,退下吧!”
刘宏这时候一看马超就生气,所以连马屁也不想听了。因为这回本想是让马超来好好求自己一次的,结果马超倒是占了上风了,像是来问罪的,而自己像是犯错的。当然刘宏自然不会把此事看得多么重,因为他一直就没怎么把这点儿小事当回事儿,不会放在心上。
“诺!臣这就告退!”
“下去吧!”
刘宏没好气儿地一摆手说道,于是马超就离开了宫中,他是边走心中暗笑,刘宏这人其实有时也挺有意思的,可惜啊,他活不了太长的时间了。
出了宫后,马超又去拜访了几个人,然后这才回到了府上。
回到府中后,陈到和武安国都过来了,马超一看两人这样,心情好似不错,一问才知道,刘宏的动作很快,赏赐已经下来了,虽然没加官进爵,但赏了不少东西,崔安也有份儿。而武安国别看来得晚,但也没少了他的,就是没多少罢了。
以马超的家底来说,他是一点儿都不缺什么物质上的东西,但让刘宏给自己的属下赏赐,并不是收买人心,而是真正觉得那是他们应得的。陈到他们为了大汉,为朝廷征战沙场立下了大功,如果说刘宏不给赏赐,赏罚不明,那确实是寒了将士们的心。皇甫嵩他们的属下是大汉的将士,那自己的属下就不是了?虽然陈到他们没说什么,但心中其实还是有些想法的,而这些自然不会在马超面前表现出来,可马超却都明白。
当然刘宏他虽然不是一个特别大方的人,但却也不是为了小事儿斤斤计较的人,他之所以还难为马超一下,也不过就是对他的一个惩罚,因为之前犯错,所以给你的封赏就免了。而你属下的那些赏赐,只有你求我我才能给,这就是对你的另一种惩罚。不过现在来看,效果并不好,至少不是刘宏所想的那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