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演当日来到西烈郡,只为做出一些成就来。
唯有如此,他才能够有足够的资格向皇上求娶长公主。
可是当他来到西烈郡,看到这里的百姓过着动荡不安的生活。
花演突然觉得自己身为一方郡守,便有责任护一方百姓平安。
而此刻,他之所以当着西烈王族的面审问国师的子侄们,便是想逼迫他们一回。
他想让这些王族中人知道,无论是任何人只要触及天朝律法,无论是朝廷还是他这位西烈郡守都不会轻易放过。
果然,当这三人刚刚提及为西烈王族筹谋之事,西烈王族的郡王爷第一个变了脸色。
尤其听得这三人居然在郡守大人面前发起誓言,心中更是恼怒。
不及开口,走上前一脚踹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
怒声说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竟然为了顾得自己的性命恶意中伤本郡王。这若是在从前,即便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本郡王砍的。”
被踹的那人仰面倒地,便并未受伤。
于是一抖肩膀从地上站起,双眼似要喷火般怒视着郡王爷。
“嘿嘿,原来郡王爷也想砍了我等的脑袋,难怪适才一句也不肯求情。想想这些年我等为郡王爷和你们这些王族可谓披肝沥胆,九死一生。如今我们落了难,你们竟然没有一人伸出援手,可见之前所许诺的国师之位也是虚妄之言。”
“本郡王从未答应过你等任何事宜,包括这大堂中的所有王族中人,他们也从未有过任何的许诺,一切的作为皆是你等一厢情愿。”
说完这番话,郡王爷急忙抬头看了一眼都统夫人和郡守大人。
更正道:“当然,如今我等皆是天朝顺民,你当着公主殿下与郡守大人的面直呼郡王爷,岂非有意挑唆事端。不过此事说起来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记得当日的国师便是如此脾性。王兄当日何曾有过入侵天朝的想法,还不是你们那最擅挑起事端的国师叔父暗中撺掇大王子,才至其丧命紫琅城。”
“哈哈哈,郡王爷果然好口才,难怪得这些王族要推举你为首。只不过这一次郡王爷的谋算只怕要落空了,郡王爷当着公主的面说出此事,无非是想让公主将我等除之而后快,只可惜郡王爷还是忽略了一件极为重要之事。”
说到这里突然大笑了起来,郡王爷亦是听得心里一惊。
他不知道国师侄子的这一番话倒底是何用意,却也不好直言相问。
于是在心里暗自猜测自己到底忽略了何等重要之事,那人已然止住了笑声。
继续说道:“当日大王子入侵紫琅城之时我等虽然不在军中,但对此事也是略知一二的。当日大王子之死虽与叔父有关,最多也不过是因为这场战事。但若细究起来事情便完全不同了,当日紫琅城一战,若不是郡王爷与天朝的凌王萧煜祺有所勾结,大王子如何会冒险进入紫琅城,如果不入紫琅城便不会被那些人斩杀于中军大帐之中?”
“什么?王兄竟死得如此冤枉。”都统夫人一脸的惊异。
虽然绿彩一直坐在大堂之上,但她担心扰乱郡守大人审问,一直没有多言。
此刻听得这二人提及当日的紫琅城一战,心情激动不已。
绿彩清晰记得当日见到王兄遗体,一把短刀笔直插王兄前胸。
而王兄面色平和,显然被杀之时没有任何的防备。
绿彩当时虽然伤痛万分,但她还是觉得王兄的死有些蹊跷。
只不过当时情势混乱,而且王兄带至紫琅城的兵士死伤极重,只有极少数人回到王城报信。
绿彩就算心中有所怀疑,一时间也无从查证。
直到后来王城被破,所有王族一众皆成为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