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郡守府衙,花演命人传见王族中人。
都统夫人更是一早做好了准备,她决议与这些人好好商谈。
到了这会儿,都统夫人才算明白丹阳公主几番相邀自己的真正目的。
虽然有被欺瞒的感觉,但都统夫人并不敢真的责怪丹阳公主。
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说,她的内心里还有些感激丹阳公主。
毕竟此事是西烈王族引起,自己虽然与他们没有交集但终究是份属同族。
如果能够劝阻他们,让他们认清形势全心忠于朝廷,无论是对这些王族还是天朝有益无害。
毕竟西烈是战败之国,虽然休养生息这十几年却依然是势微。
一但他们发生大的异动,天朝人马定会第一时间出兵。、
所以,无论是为了王族还是为了西烈王临终嘱托,都统夫人都不可能任由着此事发生。
而此刻都统夫人衣装华美,由花演陪伴走进郡守府衙。
待二人落坐,花演命人将关押在大牢里的三名西烈王族中人带入府衙。
同时又有数名听命前来商谈事宜的王族中人也已赶到,而这些人不待花演下令便直接走了进来 。
此时坐在上座的都统夫人正看向被押进来的这三个人,他们哪里是王族中人,其中两个人分明是国师的侄儿。
而这二人似乎并没有认出都统夫人,一个个仰着头一副不屑的模样。
看到此处,都统夫人轻轻叹息了一声。
说道:“我当是谁?原来竟是西烈国师的两个忤逆侄儿。这么想来事情便也不稀奇了,国师在世之时便最爱挑唆大王,三日东征五日围剿的,想不到这种脾性居然也会遗传。”
此时身戴镣铐的三人依旧傲然站在郡守府衙的大堂之上,而他们更没有看向殾统夫人。
当然也就不知道与他们说话的都统夫人是曾经的公主,言语间更是无所避讳。
大声说道:“叔父既然能当得西烈国师,自然是功高盖世的英雄,反倒是畏缩不前的西烈王,若非他的懦弱无能,叔父又如何会惨死阵前?堂堂西烈王城如何会被他人强占?”
“住口!当年父王之所以不同意国师出兵攻打天朝,完全是因为顾及到西烈百姓。毕竟一场战事无论输赢,殃及最深的便是那些无辜的百姓。而且当年父王身患重疾,自然不是天朝的对手,这才无意出战。”
都统夫人愤然说着当年之事,言语间更多的是在维护西烈王的尊严。
而她此刻口中接连称“父王”二字,让站在大堂上的这一众王族中人感到震惊。
他们虽然心中感到疑惑,但一时之间却也不敢贸然相认。
毕竟绿彩公主离开西烈十数年之久,如今又是一袭天朝贵夫人装扮。
而且无论谈吐气质与曾经的那位鲁莽公主完全不同,就连样貌与从前也大有改变。
可尽管这样,堂上夫人口中所称的父王就是西烈国大王。
此时大堂之上一阵议论之声,片刻之后有两个王族长者上前施礼。
“原来是公主殿下回来了,老臣眼花竟一时认不得了。只是听闻公主殿下已然嫁与天朝的将军,如今又何故回到这破败的西烈来管此闲事?”
“破败?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若不是你们这些王族不安生度日,西烈郡怎么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都统夫人绿彩质问道。
“非也,公主殿下久不在西烈,如何能知西烈是何情形?而且,即使公主知晓一二,以公主如今的身份也没资格在此说这些话,毕竟在西烈公主是做不得主的。”
王族长者面色有些阴沉,虽然与都统夫人说话之时言语还算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