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熹皇子虽然人在皇城,却时时关注西烈郡之事。
虽然他很担心花演是否有能力治理好西烈郡,但他同样也担心花演的安危。
因为元熹皇子之前曾详细了解过西烈郡的情况,并且亲自召见了那位退调回来的郡守大人。
西北疆域向来干旱少雨,春秋两季风沙极大,其中尤以西烈郡最为严重。
自然的灾害或可想办法缓解,但近些看西烈郡祸乱四起,劫匪横行。
即使是西烈郡县城中,治安状况亦是堪忧。
当然这并不是说西烈郡的百姓如何的不堪,而是他们大多都不适应于天朝的法度,更不愿听从天朝法度的制约。
其中带头违抗法度恣意闹事的那些人中,大多都是之前西烈国王族中人。
当日西烈王在世之时这些人虽然也不是完全服从管制,但也算安分。
但自从西烈王离世,绿彩公主又去了皇城,这些王族中人便再也不能安份。
他们不但强占了分派给百姓的田地草场,还抓了许多平民百姓驱使奴役。
如此做法分明是要过回从前那种养尊处优、田产无数仆役成群的生活,说不定一下步便是将西烈郡再改回西烈国。
如此繁杂纷乱的情形,任何人前去怕都有着极大的风险,好在元熹皇早有安排,如今更是派驻一万人马前往西烈郡,只为相助花演。
这些事情元熹皇子原本悄悄进行,却还是被丹阳公主得知。
自从花演去了西烈郡丹阳便一刻也没有安心过,少不得要四处打听着那边的情况。
同时她也在心里埋怨皇上和皇后娘娘,若是不他们对花演有诸多的不满意,花演又何须建什么功业。
大可直接册封他一个驸马身份,高官厚禄府宅田地,便也没有了今日的分离,皇兄更不会举荐花演去做什么西烈郡守。
若花演一直都在皇城,自己便少了许多的担心,花演更不必远离皇城承担风险与辛劳。
如今皇兄意悄悄派驻一万人马前往西烈,可见那边的情形远比自己想像的更遭。
只是如今此事已无可更改,自己终究要想些法子护花演周全才是。
思虑至此丹阳公主不再耽搁,即刻前往元熹皇子的庆阳宫。
刚一进宫门,丹阳公主便大声质问道:“皇兄,你明知西烈郡一行凶险万分,又为何还要让花演前去做那小小的郡守?”
看来丹阳公主突然赶到,元熹皇子有些诧异。
此时得知她是为花演一事前来,却没有将要派驻人马之事告知。
只是出言安慰道:“丹阳说的哪里话?西烈郡毕竟也是天朝的疆域,如何会有凶险。”
丹阳公主此时哪里还能听得进元熹皇子的话,因为她来之前已经查问清楚。
于是大步走到元熹皇子面前坐下来,问道:“既然西烈郡是天朝的疆域,那些人为何还要发动暴乱之事?若无凶险,皇兄又为何要派驻人马前去西烈郡?难不成是父皇的意思?这岂不是更无可能?丹阳虽然不知道西烈郡到底是何情形,但却知道这件事情父皇已完全交由皇兄处置。”
丹阳公主接连寻问着,态度急切中透着焦虑和担忧。
元熹皇子见派兵之事已经隐瞒不住,便也只能点头承认。
“想不到皇妹竟知道得如此清楚,皇兄没有告知实情只是不想让皇妹过于担心。”
说到这里元熹皇子站起身来,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交由殿下的护卫。
对他们吩咐道:“一切依计行事,你们快些去准备吧。”
这才回身又对丹阳公主说道:“皇兄此次调集一万人马前往西烈郡相助花演,如此你可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