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唇角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下一秒,他将手机往旁边一放,然后看向简卓然,声音绷得紧紧的:“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下一秒,在小嫩鸡仔的低声惊呼中,霍峤一把将她拎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两人额头相抵,霍峤的嗓音很低,沾染了几份不易察觉的欲念:“有空东想西想,不如做点别的。”
直到结束之后,简卓然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霍峤这个狗男人,是把自己当成了晨间运动工具吧?
毕竟这个狗男人折腾自己的架势花样百出,光是全程将她抱起来按在墙壁上,这比撸铁费劲多了吧?
到了最后,霍峤竟然还一边威胁似的抵着她,一边问:“以后还胡说吗?”
因为刚才已经哭过了好几回,这会儿简卓然的鼻子和眼圈都是通红的,活像只被欺负了的小猫咪。
她怂了吧唧的,看起来着实很可怜:“不、不胡说了。”
他看起来似乎还没好,但……她反正是扛不住了,再来的话皮都要被磨秃噜了。
霍峤在她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又握住了她的手,道:“你惹出来的,你说怎么办?”
于是最后,还是和之前的那几次一样,霍峤将人抱在了怀里,一边和之前那样教着她怎样做,一边扯下了她睡衣的肩带。
简卓然的脸已经红到不行了:“……喂!”
男人也低声道:“看一眼,不动你。”
等到结束的时候,简卓然软乎乎地趴在他的怀里,手指揪着他的领口,声音有些哑,却反而显得格外的乖:“喂,我们实习快结束了。”
她们在电视台的实习一共是两个月,第一个月是所有实习生统一培训,到了第二个月,就是实习生们到不同的节目组去轮转,最后要交的实践作业便是自己独立制作的节目。
和绝大多数实习生一样,简卓然也想要做一期以人物访谈为主的节目。
那么最合适的人选……自然是霍峤。
可惜的是,将她抱在怀里的男人,这会儿却是提起裤子不认人。
听到简卓然提出的要求,他认真道:“我接受任何形式的访谈,都需要经过集团r部门的同意。”
简卓然:“……”
放在几个月之前,她大概会相信霍峤的这番说辞。
可在近距离观察过霍峤的工作状态之后,简卓然根本就不相信明廷的r部门能限制他的一举一动。
毕竟她曾经不止一次听到过霍峤对下属说——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们自己在做什么,我也不需要所谓‘大多数人的意见’,你要做的就是帮我搞定那些什么都不懂但却有权力对我指手画脚的人,懂了吗?”
反正她是绝对不相信,若是霍峤同意接受采访,明廷的r部门还能拦住他。
……反过来还差不多。
简卓然越想越生气,因为她发现这个狗男人真的很绝情。
明明前一刻还抱着她喊宝宝,现在穿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见着怀里小妻子一副气鼓鼓的模样,霍峤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然后道:“生气了?”
简卓然闷声道:“气出了三个乳腺结节!”
霍峤低笑一声,然后揉了揉她的唇瓣,道:“这样,你先写个采访脚本,到时候我让贺致给r部门看……不能有涉及到私人生活的内容。”
没想到狗男人突然又松口了,简卓然一时间喜不自胜,赶紧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小鸡啄米似的点着脑袋,“嗯嗯,那肯定的!”
开玩笑,狗男人除了工作,还有什么私人生活?
难不成还要他抱着自己运动这种私人生活吗?
眼见着小妻子终于没那么生气了,霍峤将她放在了床上,然后一边戴手表一边道:“你睡一会儿,我去公司了。”
缩在被子里的简卓然一脸乖宝宝表情,“嗯。”
不过话说回来,这狗男人的体力也实在是太好了吧?
明明昨天凌晨才睡、又那么早起来工作,刚才抱着她运动了那么久,现在居然还精神奕奕地要去公司。
项寒还说什么男人过了二十五岁某些功能就要走下坡路……果然是胡说八道。
简卓然缩回了被子里,恹恹地打了个呵欠继续补觉。
也许是因为采访对象的事情有着落了,她这回笼觉竟睡得异常香甜,再睁开眼时,已经是十点了。
简卓然打开手机,看见项寒几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项寒先是很担心她作死真去“多睡几个”,可等发了十几条信息都没见回复之后,项寒突然就很懂地发了一串波浪号,最后以“我去睡觉不打扰你们了嘿嘿嘿”结束了这场聊天。
简卓然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放下手机,换了衣服下楼去吃饭。
其实这还是她第一次睡懒觉睡到这么晚,但大概是霍峤交代过了,楼下餐厅里的早餐还留着,刘姨见到简卓然下来,便赶紧笑着问:“少夫人起来了,早餐是现在吃还是待会儿吃?”
简卓然摸了摸肚子,“我就喝一碗粥吧。”
她感觉有些不对,“彭姨不在吗?”
平常大家的一日三餐,都是彭姨亲自操持的,今天她不在,反而让简卓然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