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泺低着头,狠狠的吸了吸鼻子。
只听见靳厉琛嗤笑一声,“要知道,你拿你的命来换,也改变不了什么结局,事情已经过了十多年了,司泺,你应该知道我这么久才开始算账是因为什么。”
靳厉琛自然是要在司路口最痛苦的时候,给她最痛苦的致命一击。
算是时机还不成熟吧。
司泺捂住耳朵,声音大了几个分贝,“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靳厉琛冷眼看了一眼,随后收回视线,“开车。”
车子行驶了很久,最后到了墓园停下,司泺的视线一直跟着靳厉琛,只听到靳厉琛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下车。”
司泺迷迷糊糊的就下了车,跟着靳厉琛来到了靳父的墓前,“跪下。”
话落,司泺还愣在原地,手下一下子就让司泺跪下了,膝盖上传来的疼痛让司泺咬牙,一下子硬生生的跪了下去,那感受,无法形容。
靳厉琛挥了挥手,手下也先行散了,靳厉琛站在司泺的身后,声音很是冷漠,“司泺,这么多年,我明令禁止你来看我爸,就是为了不让我恶心一分。”
“你的出现太让我恶心了,甚至我都想直接的把你的出现给抹掉!”
靳厉琛打着伞,天空下起了小雨,一点一滴的落在司泺的身上,雨落在司泺的身上,尽管是没有任何的感觉,甚至是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可在司泺的心房处,留下了一处又一处的伤疤,形成无声的痛。
“司泺,不必感到惊讶,这么多年,我不都如此的过来了吗?怎么知道真相的你,就这么的受不住?觉得难耐?”
靳厉琛锃亮的皮鞋在此刻显得特别的刺眼,他碾了碾脚下的烟头,道:“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在地狱,你休想在天堂好过一分。”
“你在这里对着我爸,忏悔。”
靳厉琛走了,带着伞,没有一丝的犹豫,就会怎么的走了,留了司泺一个人在这里。
司泺摸了摸墓碑上的人,那大好的岁月就刻在了那石碑上,一动也不动,刚毅的宽容,在此刻也显然慈祥无比,已经下起了小雨,碑上倒有些湿了。
司泺用手擦了擦,道:“靳伯父,我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他竟然是背负着如此大的恨意在恨我,我没想到也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出现会给靳家带来这么大的变化,要是我早知道,又怎么会那时哭闹的来了靳家?”
司泺能来靳家,完全是因为靳父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恰好碰见了在哭闹的司泺,那时候,司泺无父无母,身后是一场火海,心软之下,靳父带了司泺回家。
那时,靳厉琛已经明事理了,可看着这个如同妹妹的人的到来,他的心里好似也是期待的。
因为靳厉琛太孤独了。
孤独的身心都是早熟的,年纪尚小就已经明白了靳家的残酷了。
那时候,靳厉炒好像还挺喜欢司泺的,靳父看在心里,也是十分满意的。
可是,好景不长,就如同天翻地覆一样,靳父一下子就遭到家族的反对,险些被逼迫的强行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