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重要的。
——这可比网飞设计的那傻·逼玩意好看多了!
可惜这里人多,纪明实在是不好发癫,只能抑制着自己跳上去的欲望扭头问道。“先生,这些魔动机甲,它们有名字吗?”
陪同人员点点头。
“有啊!它们是我们阳月外务局自主研制的第一代载人机甲,代号先行者!”
纪明下意识想问一句那东瀛的第一代机甲是不是得叫阿西莫?
可转念一想,别说魔动机甲了,仙人们连机器人都快搞不明白了,还是赶快琢磨一下心神项目有无复活可能吧(大悲)。
而且自己以神选的身份问这种太过于地球的问题也并不合适,所以他只是夸赞道。
“不错,你们开拓者啊,总是能给我整出点新样!”
“啊,倒也不只是我们的努力,还有相当多的阳月本地朋友为我们提供了帮助……”
应和了一声,纪明继续向着整备区的深处走去,发现光这一间大棚,就矗立了足足五具外观一致的机甲。
看来【先行者】就算没有进入量产阶段,也已经脱离了实验阶段,可以开始批量生产,列装部队了。
想象一下,等夏天过去,狼人们纠集优势兵力,终于对蛮原发起了全面进攻,结果从林子里走出了无数铁金刚。
——“就你叫草原霸主是吧,让我看看你够不够能歌善舞!”
但位于最深处的第五台机甲应该是才刚出厂,尚且还处于优化调试磨合阶段。
因此它身上的很多装甲都被拆卸或者打开来,露出了里边的机械内构,方便维护人员检修。
对于纪明这样的大·硬·铁爱好者来说,这东西简直比超模的皮鼓还要星感啊!直接给他看得走不动路了。
但既然展开内构为的是优化调试,周围自然有很多的专业人员正顺着通道上下忙活,这其中就包括一个淡金色的身影。
纪明站在下面默默地看着,直到她发现有人在看自己。
“医……医生?”
阿黛尔激动地直接从几米高的地方蹦了下来,纪明吓了一跳,赶紧伸出手去接。
结果他手慢了一步没接住,还不小心撞了阿黛尔一下,让她当场摔死了。
……
好吧,没有,纪明的速度还是很快的,直接一个乾坤大挪移,把她像萝卜一样“插”在了地上。
调整了一下呼吸,责问。
“阿黛尔,你至于这么激动吗,为什么一看到我就要跳楼啊?”
阿黛尔本来还以为能被抱一次呢,都准备好好享受一下了,结果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完好无损地站在地上。
只能手足无措。
“……不,不是,是我脚踩空了……”
心里却想着。
啊可恶,我就知道那些来自地球的电视剧是骗人的!
但这里是干工作的地方,纪明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唠家常,就带着阿黛尔去了无人的整备台角落。
虽说来之前,他信誓旦旦地说要狠狠地给这个私自跑路的不孝徒上强度。
但真见面了,又怎么可能舍得呢?
皱着眉头老半天,也只能问出一句。
“我还以为你撑死会去地下城呢,怎么一个人跑到了这么远的地方啊?”
阿黛尔犹豫了一下,小着声音。
“你不也一个人跑到王都那么远的地方了吗?而且连封信都不往回发的。”
这句话让纪明陷入了沉默,脑海里快速思索起来。
——该如何回答呢?
选项a:“可我不是一个人啊,我是和埃莉诺神甫与特尼思大主教一起去的。”
预估回复:“是吗?那你为什么不带上我,难道我这个学生还不如一个同僚亲近吗?”
推演结果:失败,成为见利忘义的坏老师,一心想着吃软饭的混蛋。
选项b:“我是你的老师,是一个拥有着完全能力的成年人,应该不用伱担心吧?”
预估回复:“是吗?那倒是我这个当学生的错了,竟敢擅自担心你什么的……”
推演结果:失败,成为轻贱感情的坏老师,失去全部解释权,百口莫辩。
选项c:“这能一样吗?你个臭丫头竟然敢跟老师犟嘴,看来为师今天必须执行家法了。”
预估回复……
好吧,这个选项根本不存在,纪明吃过家庭的苦,干不出这么混蛋的事。
——所以完啦,这好像是一个没有答案的死局啊!
而且无论如何,沉默本身,其实就已经是一种退让。
所以阿黛尔立刻接过了话语权,像是古罗马的盾阵般开始一步步压迫纪明的心理防线。
“我早就听说辉光王都是一座大染缸,飞得再高的鸟儿去了,都会被各式各样的欲望拽进泥坑里,永世不得逃脱。”
“我一开始是不信的,至少你!我最尊敬的老师,这么好的人,拯救了阳光城的英雄,一定不会沾染上那些东西吧?”
“但我一次又一次地去找布洛瓦女士,问她医生有没有来信,有没有派人来报平安?可每一次都没有!就这种情况下,嗯?你叫我怎么能不担心啊!”
——坏了,这把高端局!
纪明险些忘了,虽然同样背负良多,但埃莉诺之前没有接受过像样的贵族教育,直到最近才开始恶补。
而极光的脑子虽然很聪明,可病体的束缚与不多的时间让她这个天才缺乏成长的时间,等级也很低。
但阿黛尔以前上学的时候就是智勇双全的校霸杀手,绿茶妹再多都能一把抓住顷刻炼化的狠人。
要不是家族卷入王室派系斗争被三王子屠了个干净,凭借着魔动装甲傍身,她说不定能带领风弦成为真正的实权贵族,而不是大老爷们的附庸。
即便如此,她也独自一人潜逃千万里,在摆脱三王子追兵的同时,顺利在旧阳光城这么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站稳了脚跟。
所以这个在新手村出场的小妹虽然看上去可能有点村姑,但其实她可能才是纪明认识的小姑娘里段位最高的那个。
稍有不慎,就会被其绵密的话术束缚在名为愧疚的囚笼里,被人家狠狠拿捏。
就比如现在这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