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安全带怎么也系不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里面了。
顾经闲还在调后视镜,调好后就发现时怀那边的动静。
现在是在地下车库,光线很暗,车内灯开了,暖暖的橙色光打在时怀脸上。
时怀不仅是脸好看,身体比例也好,骨肉比例恰到好处,每一处都赏心悦目,精致到了极点,像是被上帝特地用尺子比量过那样。
他今天来做家教,穿得比较正式,那件白色衬衫是修身的。
现在时怀因为在和安全带作斗争,扭着腰。
动作幅度有些大,本来塞进裤子里的衣服下摆都被扯了些出来,里面的肉色若隐若现。
随着时怀越来越不耐烦,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左半边的衣服都被他给抽上去了。
顾经闲这不经意的一瞥心跳漏了一拍,明明车里刚开了空调,他却感觉脸上很热。
他清了清嗓子,问:怎么了,系安全带不会?
还在苦苦和安全带打架的时怀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听出顾经闲的心猿意马,以为他嫌弃自己怎么连个安全带都不会系。
之前时谦对他说,顾经闲说他娇气的这件事,他还记得呢。
于是,顾经闲面对这样一个场景:
他刚问完,五官精致的少年也不捣鼓了,气鼓鼓地把背往后一靠,理直气壮地说:对啊,就是不会系,你帮我系呗。
既然顾经闲觉得他娇气,那他就娇气给他看好了!
反正他也喜欢吐槽他娇气,那再给个机会让他吐槽也没什么关系了!
他就是要让顾经闲给他系,就是娇气!
顾经闲静了瞬,还真的就解开自己安全带,上前帮时怀系安全带了。
安全带有些问题,顾经闲也发现了。
他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往安全带那边看,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挡在那里。
等他真的更靠近后,发现时怀的呼吸他感受得一清二楚。
细细软软地拂过他的后肩处。
见他不动作了,以为他也被这个该死的安全带难住了,时怀还有点得意地说。
怎么啦,系安全带不会?
重复了一边顾经闲刚刚说的话,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可爱死了。
顾经闲只感觉自己的喉咙很痒。
喉结动了动,手臂压到时怀腹前:你起来点,我摸不着。
等时怀挪开后,顾经闲强行让自己专注安全带,好不容易系进去后,才怡然自得地起身。
因为起来需要借一个力,他十分理所当然地一把抓住了时怀细嫩的腰腹,借力时还掐了掐。
娇生惯养还是有好处的,掐着特别有手感。
时怀自然没发现他这个小动作,抚平翻起来的安全带。
下一瞬,顾经闲一不小心手滑,又往时怀的怀里扑。
这下,时怀身上的香味肆无忌惮地往他鼻子里窜。
这回顾经闲还真不是故意的。
时怀的裤子面料好,很滑。
刚刚掐扶了下人家的腰,他就心旌摇曳,指腹都有点湿。
动作一急,自然就往人家怀里扑了。
时怀也没搞懂这个人在干嘛,困惑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会系安全带了,别那么激动。
顾经闲:
在问了时怀家里地址后,顾经闲拉下手刹,带他回家。
刚开没多久,时怀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是宋姨打来的。
说是她家儿媳生了,她要去医院照顾,让时怀自己弄点吃的。
时怀偏头,看向车窗外的灯火阑珊,应了声。
车里很安静,所以顾经闲也听见了电话的内容。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安静的时怀,默了下才问:反正我也要出去吃饭,一起?吃完再送你回去。
好。时怀回。
当时怀坐在火锅前,表情相当沉默。
顾经闲见他这样,以为他不喜欢吃。
要不换一家?隔壁的粤菜也不错。
不用,就吃这个吧。
他只是,突然想起上一世孤立无援,顾经闲也是来带他吃火锅。
顾经闲似乎对于火锅有种莫名的执念。
时怀抿唇一笑,唇边的梨涡又浮了出来。
这个也好吃。
上一世,火锅是他和顾经闲的共同记忆。
这一世的顾经闲不记得了,那就重新开始一段新的,共同的记忆吧。
时怀点餐后,安静地等待上菜,顾经闲去上了个厕所。
他清楚地听见后面不远处有人说话。
诶,于含明,你看,坐在那边的那个男生,是不是之前一直找你的那个谁?
什么?
时怀头皮发麻,心里默默把观音如来各路神仙都拜了一遍。
结果,那些人还是到他这边来了。
好的,封建迷信要不得。
一个青年,穿着一身修身的休闲衣服,头发往后梳,懒懒的发尾垂在两边,露出洁白的额头。
他耳朵里还带着一只黑色耳机,动作随意地站在时怀桌子那边。
小怀?
说实话,时怀从来没有哪一刻有现在这样强烈的改名冲动。
你们在干嘛?我们不拼桌谢谢。
顾经闲一回来就看到两三个青年站在桌子边,这样显得坐下来,长相白净稚嫩的时怀弱小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顾经闲:知道于含明身份还知道对方想和时怀一起吃后没钱吃什么火锅,回家买个速冻的去。
噗嗤,我日万失败了,但我日九成功了,明天继续加油!
ps:顾经闲在大三的时候就搬出去住了,所以时怀知道他家的地址是搬出去以后的。
十二点半这个时间就掐得相当准。
第九章
穿着黑色休闲衣的人回过头来,耳朵上的耳机还发着微弱蓝光。
他看了眼比他高些的青年,若有所思。
随后展唇一笑,斯文有礼。
哦,不是,我和小怀认识的,不知道能不能一起吃个饭?
他并没有等顾经闲的话,反而扭头去找时怀的反应。
小怀,之前还说高考完来找我玩,怎么我都快放假了还没等到你啊。
说的话是很正常不过的朋友寒暄,个中的亲昵顾经闲以为是时怀的另一个哥哥,便没有多插话。
于含明旁边的人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和时怀两人之间,不时互相对视一眼,低头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
就是啊,我们含明可是千盼万盼,都快成了望夫石了。
坐在角落的少年秀眉微隆,并没有给出他们想要看到的表情反应。
他不记得这件事,他重生回来已经是填志愿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