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亭北撅着嘴拉着一尘向岸上走去:“是哦,咱俩得想想办法赚些银子,我可不想跟你一路化缘去南方。”
一尘清澈的眸子有些低落:“嗯。”华亭北回过头有些烦恼:“秃驴,咱们现下去哪?”
一尘沉默了半响,低沉道:“去将黑施主几人埋了吧,由贫僧为他们超度。”
二人一狐便在那散发着恶臭的巷子里,将老乞丐和那小乞丐还有黑镰的尸体抱到了漓河附近的土坡上,黑镰那张皮囊竟然已经完全腐烂了,只余一堆黑色的血肉,一尘叹了口气,在黑镰的身体里探了一番,便取出了一颗朴实无华的珠子,不多假想便将那珠子安在了木棍上。
华亭北没有问,一尘也没有说。
二人费了不少气力挖好了土坑,刚够三人可躺。一尘将几人埋好后,为几人烧纸、焚香、诵经。
香烟袅袅升起,那清冷的僧人端坐在那,满脸虔诚。
半响后,一尘睁开眼睛,拿起那根奇怪的木棍,拍了拍混混欲睡的华亭北道:“走罢。”
华亭北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咱俩还有行李在客栈呢。”
一尘点点头:“嗯,收拾好行李再往南下。”
“你说的还给黑镰,就是指的这样还?”
“嗯,总算还清了。”
那刚够三人可躺的土坑里,黑镰紧紧握住那小乞丐的手,嘴角上扬着,几百年来,这便是他唯一一次发自内心的微笑了。这样也好,终归这一次,我牢牢地握住了你的手,若是还有来生,我也一定能寻到你,护你一世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