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亭北在那半空之中,一阵汗毛倒立,还未反应过来,便跌入一个温暖的怀里。华亭北全身脱力,跌入那个怀里,便再也不愿动弹了,他全身法力几乎都被抽干了,此时猛然松懈,只觉疲惫。
“小秃驴,快走。”华亭北脸色惨白,紧紧抱住一尘的腰身,却发觉一尘顿在半空中,不再动弹。
“你愣着作甚?快走啊秃驴。”华亭北焦急的抬眼望向那皮相极好的和尚,却见他平日清冷如月的眉眼柔和如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安心的笑意,嘴角缓缓淌下一丝鲜血。
“他也想走呀,只是走不了了。”黑镰几近疯魔的声音从身后癫狂的传来,华亭北两眼瞪得溜圆,不知所措的抬手抚摸上他的脸颊,擦拭掉那嘴角的血迹,便见那黑色的镰刀自一尘背后穿膛而出,玄色的长衫被血缓缓浸透。
一尘有些沙哑的开口道:“无妨,你带着白白先走,贫僧晚些来寻你。”
华亭北摇摇头,面上浮现出一抹执着:“不好,你说了不会留下我一人的。”
一尘艰难的开口:“贫僧从不说谎,晚些就来寻你。”那双手,缓缓松开了怀中的花妖,华亭北死死的抱住他的腰,眼里浮现出一抹恳求:“别让我走,我不碍事的,我渡些灵气给你!”
一尘那双大手缓缓用力掰开了华亭北的手,面上确是难得的温柔:“贫僧衣服脏了,不能再脏了你的...”
于是华亭北便跌入了湖中,那冰冷的湖水糊了他的视线,空中那漆黑的镰刀笼罩着夜空,只余死亡的气息。
“不戒大师还是这般菩萨心肠,不知这一世打算又如何渡我?”黑镰立于半空中,咧起嘴角勾出一个狰狞的笑。
他听到一尘低哑的嗓音诵经的声音,那空中有些暗淡的金色便猛然炸开,华亭北被那强烈如白昼的金光灼伤了眼,猛然闭上,眼角便有湖水冲刷而过,让他几近窒息般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