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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君(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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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君(重生)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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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安若起身洗漱,正着最后一件月白外裳时,楚元逸打外头走入。安若尚未探出长袖的手指不自觉紧了一紧,头也偏向一旁。

石竹虽不知昨夜两人生了何事,但那句“江山可弃你不可离”却是没有特意背着她,叫她听个真切。当下忙向外走去,一面道:“奴婢命人去传早膳。”

安若看向石竹离去的方向,一口气卡在喉间,这妆还未上呢!

罢了,总不能一嗓子将石竹喊回来,索性自个上妆。只是……那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实在令人不适。

她悄然咽了咽口水轻咳一声,也未敢去瞧楚元逸的眼睛,只道:“烦请殿下先行转过身。”

往日里他宿在这里大多醒时不见人,偶尔一道用早膳,也从未正撞上她妆扮之时。幸得楚元逸并未推拒,只眉眼含笑地看了她一会儿,便兀自坐在了外间。

安若坐在镜前,凝着镜中那张未施粉黛的素脸,终是悄然舒出一口气。这些许话夜深人静说出口时倒还有几分勇气,这会儿怎就生了许多慌张与怯意?

她竭力平复呼吸,喘匀了气方自个梳了个简约的发髻,面上也只描了眉,搽上极浅淡的口脂。起身前又是兀自点了点头,就是这样,做得太过精细平白显得她用心,还是随意些,随意些就好。

安若这般想着,身体却不如脑子有出息,目光打他身上掠过,耳垂便有些热的发痒。幸好石竹去得快,来得也算及时,早膳一道道摆上桌,免去这一时半刻的尴尬无言。

然坐于桌前,安若愈是觉得坐立难安,恨不得起身离开。

可若她真就这么走了,岂非太没有出息。

略略思量,安若终于抬眼望向坐在身侧的男子:“楚元逸!”

“在。”楚元逸近乎是温顺着应声。近来,她似乎总爱连名带姓叫他,温软的音色里掺着几分愠怒,又颇是无奈的样子。

“你能不能克制一点,不许笑了。”

她还素未见过有人这样长久地笑着,却非咧开嘴露出整齐的牙齿,而是始终眉眼弯弯,像弥勒佛一般。偏偏他笑便笑罢,目光又始终落在她身上,看得她全身发麻。

“啊?”楚元逸怔了下,随即终于正经些,端正了身子,摸着鼻端小声道,“我太高兴了,忍不住,忍不住。”

安若被他说得愈是脸颊发烫,一顿饭吃的毫无滋味,也不知到底用了几口便是仓促起身。结果两人坐得近,楚元逸忽然拉住她的手。

安若又如被惊着一般猛地收回。从前不觉,如今他靠近,她紧张得冒汗。

楚元逸仍无自觉一般,只满眼被人甩开的委屈,还低低叫她:“若儿……”

安若听得身子莫名发软,慌忙逃开些。哪料昨夜的应允简直成了他的免罪金牌,不论她如何推拒,他都不肯再后撤一步。

一日,她又坐在檐下,夕阳的光辉洒在脸上,正是惬意。他忽然从外头走来,闲话说了两句,忽然眼巴巴地靠近她,“若儿你现下有几分喜欢我?是像这盘水,还是山川河流?”

又一日,“若儿,我们换个称呼吧,殿下太生疏了,你叫我夫君,我喜欢你叫我夫君。”

再一日,“夫人,咱们要个孩子吧!”你可以把想要圆房说得再直接点。

……

日复一日里,安若被他缠的甚至忘却了将要面对的难关,只缩在这一方天地里,体会那些从未体会过的欢欣。

然而好景不长,约摸一个月后,军队将要凯旋还朝的消息传来。这消息已有些时日,这一次却是将要抵临京城。宫中的意思亦日渐明朗,三殿下得胜归来,太子之位多半是稳了。

楚元逸从不与她说这些,她亦不问。唯人尽皆知之事,才辗转传入她的耳中。听着了,却也没几分放在心上,倒是眼前之事,揪得她心底一阵阵的疼。

“石榴可好些了?”安若拧着眉看向床上单薄瘦弱的女子。

石榴回府已有几日,可这身子却是一日日颓败下去,竟有些命若悬丝之感。

石竹守在床榻眼睛早已哭肿,这会儿只摇着头,说不出话来。

安若抬手抚在她肩上,石竹再是忍不住,猛地扑到她怀中悲恸大哭起来。哭罢又是猛地站起身,哑声道:“我去杀了他。”

“石竹。”安若不得不叫住她。

“皇妃,你不要拦我!”

安若拉着她的手腕并未松开,纵是不忍依旧得沉沉道:“我也想要了他的命,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石榴……”死之一字,石竹说不出口。这念头一起,她的泪水又开始不停地流。

安若咬了咬牙:“我答应你,绝不会放过他。但我们现在要紧的是守着石榴才是,我们要等她醒来。”

“可是我怕……”石竹哭着说,“皇妃,我怕。”那张原本圆润可爱的面颊,现在瘦削的只堪堪被骨头挂着一层皮。若非鼻尖还剩着微弱的呼吸,一眼望去,甚至像是已经离去的人。

“她会醒过来的,一定会。”安若这般说着,不知是在宽慰石竹,还是在宽慰自己。

几日前石榴忽然回府,却非她自愿为之。是一直在暗中保护石榴的侍卫将她带来。

她有了身孕,在一日日的郁结中,忽然一日流了许多血。侍卫匆忙将她带回,孩子终究是掉了,她亦沉沉未醒。

安若与石竹都在怕,哪怕大夫说过石榴落胎一事没那般要紧,她们依旧在怕。怕的是石榴没了生的意志,怕她累了,不想活着。

这日傍晚,石榴终于醒了。

她安静着喝了粥,用了药,唇瓣苍白第一句话便是:“皇妃,请您不要怪罪他。”

石竹在一旁几乎气得跺脚:“他到底有什么好?不过一张皮相,你就这么放不下。”

石榴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我放下了。”

石竹冷哼一声,愈是怒其不争地看着她。

安若自是要先行宽着石榴的心,温声道:“你放心,我没有对他做什么,你好生养伤才是。”

石榴抬手摸了摸小腹,怔怔地。“其实这孩子……当时他醉了,大约不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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