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妖怪,怎么没见你治好他,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随便一个妖怪都能治病的话,你狐谷里还要大夫做什么?直接你上不就行了。”
蝉衣一咽,无力反驳,简单处理伤口的办法她会,但这种明显带有技术含量的活,她还真做不了。
“那怎么办啊!”蝉衣焦急道。
苍术耸耸肩:“听天由命喽,再说了,就算治好了这个孩子,后续补损所要花费的银钱也是不计其数的,你看他们像是有钱人吗!”
蝉衣看了看妇人和小男孩的穿着,就是很普通的棉布衣裳,摇摇头:“他们没钱。”
“对啊,所以这孩子多半是活不成了,我刚才看到那颗瘤子长在脑子里,人脑子中的神经不计其数,哪一根出现问题,人都会处于半傻状态,就像是在荆棘丛生的灌木中摘一颗小果子,还不能碰到荆棘,你觉得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吗!所以,并非是我不愿意出手,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蝉衣有些伤心:“可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要是觉得你行,你就上,我没意见。”苍术无所谓道。
蝉衣也没办法,突然似想到了什么,对着不远处的徐大夫招了招手,徐大夫的视线正好看过来,见蝉衣朝他招手,就走过去。
问道:“蝉衣姑娘,是有什么事吗?”
蝉衣压低声音道:“徐大夫,你还记不记得青澹临走前送给了一瓶血。”
徐大夫点头道:“记得。”随后又有些为难道:“不瞒姑娘,青澹的血我给他用过,放在他的药中,滴了一滴,可还是没什么用。”
这下轮到蝉衣诧异了,与苍术对视一眼,瞪大了眼睛问道:“怎么会不管用,不是说青耕族族人的血可以治疗很多疾病的吗,连那么严重的瘟疫都能治,怎么就治不好他呢!?”
徐大夫摸了把胡须,缓缓道:“后来老夫想了许久,也琢磨出一点门道,青澹的血应该只针对于传染性疾病,像这孩子脑子里长了东西的,应该不什么顶用。”
蝉衣哭丧着脸:“那现在怎么办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吧!”
徐大夫对此也很惆怅,医者父母心,身为医者,学的就是救死扶伤,可却对眼前的病症无能为力,白白看着一个生命流逝,可想而知心中有多无奈与难受。
妇人和一众围观群众的视线都聚集在蝉衣、苍术和徐大夫三人身上,看到她们在墙角嘀嘀咕咕,不时望向小男孩这边,声音不大,所以也没人听清楚他们在讲什么,妇人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们,眼中满是祈求,小男孩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神色。
围观群众心里也跟着着急啊,特别是家里有孩子的,看到小男孩生病受罪的样子,也是于心不忍,这世间,大多数的人都有一颗善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