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问她这算不算做了三件好事,她说算,正准备第二天带她出去游玩,蝉衣听了很高兴,可还没过多久,黎叔就带着一名小娃娃找上门来了。
后来,蝉衣就被取消了下山游玩的机会,因为她把小孩子送到医馆诊治,是因为那小孩子就是她打破头的,种上许多花花草草是因为那是蝉衣自己弄毁的,被学堂先生罚必须还原,给黎叔浇水也是因为那是学堂先生布置的课业,每只狐狸都必须完成,而且因为蝉衣把水浇多了,导致一些不喜水的药材全部被水淹死了,所以黎叔很生气,直接来找蝉韵要说法。
蝉韵把人哄好,客客气气地送走他们,脸就一沉,蝉衣委委屈屈的解释,她说的那些她都做了,只是没把事情完完整整地说清楚而已,她并没有错。
从此以后,只要是蝉衣说的话,蝉韵都要仔仔细细地思索询问一番,去掉所有形容词和修饰语句,尽可能还原事情真相,绝对不会再听蝉衣的一面之词,因为那多半是在瞎扯。
蝉衣被蝉韵这么一问,就有些支支吾吾起来,两双手的食指对点着:“也,也不全是我一个人做的……图纸是京墨绘的……动手是苍术动的……”
“那你干了什么?”蝉韵一副我早就猜到了的表情。
“我……我就在旁边指点着……加上递工具……”蝉衣立刻道:“不过这想法是我想的,人间不总说脑力劳动比体力劳动更有价值吗!”
“可这不是简单的体力劳动,这是富有技术性的体力劳动!你说,若是没有京墨大人和苍术公子的帮忙,你能完成吗?”
“不管怎么说,反正我也出了一份力,就这样,我先走了,三姐你多休息!”说完,蝉衣就脚底抹油地遛了。
蝉韵看着蝉衣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她这个小妹啊,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啊,又坐回梳妆镜前,涂抹唇脂。
蝉衣逃也似的回到了大厅,来回招待着客人,终于逮到了一个机会,快速溜回京墨那桌:“哎呦,可累死我。”
猛灌一口水,京墨见了,不由笑道:“你身为娘家人,理应招待客人,让他们宾至如归。”
蝉衣吃了一口桌上的水炼犊,水炼犊是将牛犊肉用慢火煨熟,再将带调料的水全部收干,十分美味,应道:“我知道啊,我不刚招待完他们吗!好不容易得了闲,先让我吃一口菜再去也不迟。”
苍术插嘴道:“你其他兄弟姐妹呢?今天不回来吗?”
蝉衣夹菜的手一顿,想了想道:“我大哥、四姐、六哥,七姐在我出生的那一年就在对战外敌入侵时战死了,二哥嘛,你刚才也看到了,五哥好像正四处游历呢,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八姐倒是好久没听到她消息了,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哇,蝉衣,你兄弟姐妹可真多啊!”
蝉衣扬起脑袋:“那是,我们动物类生灵又不像你们草木类生灵,天生地养。”
三人正闲聊着,不时有蝉衣以前的小伙伴过来打招呼,气氛很是欢快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