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乐教训完了冠丘,走到崔以彤面前不好意思道:“以彤,这些天麻烦你了,谢谢你替我照顾他。”
崔以彤忙摆手道:“没事的,冠丘很听话的,也不让人操心,前几天我去和爹爹去东都城外的碧落观上香祈福,带着它出门也不乱咬人,可乖巧了。”
攸乐瞪了冠丘一眼,想到前几日来崔以彤家被那个男子拦在门外,非说没见过冠丘,不由疑惑万分,将心中不解之处问了出来。
崔以彤脸颊通红道:“那是我三师兄,因着我打小身体便不好,爹爹也不让我养这些,说是费神,那天下雨,我打算回家,在路上碰到了冠丘,他非要跟着我,我觉得他很可怜,毛都被雨淋湿了,就偷偷将它带回了家,没让他们看到,否则他们该把冠丘赶走了。”
说完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接着道:“我很少出门,也没什么朋友,有它陪着我,我也就不嫌孤单,每逢人来我就将它藏到后院里,倒是给攸乐姐姐添麻烦了。”
“没事,要怪也不该怪你,都怪他。”用手指着冠丘道:“要不是他死皮赖脸地跟着你,你能心软将它带回家吗,我还要谢谢你帮我照顾他呢。”看他这毛,油光水滑的,一看就知道这几天吃的不错。
崔以彤、蝉衣和攸乐坐在廊檐下欣赏春日景色,草长莺飞醉春光,万里河山换彩装。桃红李白樱花放,暖玉晴风醉留香。
冠丘则蹲在一旁的草地之上沐浴着阳光,显得慵懒至极。
闲聊了一会儿,差不多就到了中午时分,算算时间,也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攸乐和蝉衣便提出告辞,崔以彤挽留道:“两位姐姐,要不今日就在我家吃吧。”
蝉衣摇头道:“我离开山海居时没说中午不回去,想来苍术应该是做了我的饭,若不回去一来他们担心,二来浪费粮食,下次吧,有时间来你家吃饭呀。”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到时候以彤妹妹可莫怪姐姐我叨扰你了。”
崔以彤莞尔一笑,道:“那我到时候可得扫塌相迎了。”
见两人去意已决,便也不挽留了,攸乐走到冠丘面前,拍拍他的头,道:“走吧。”
冠丘没动,蹲在原地动也不动,攸乐急了,道:“快走啊,你在以彤妹妹家赖着做什么?”
蝉衣和崔以彤看到一人一狗僵持不下,走上前去,崔以彤温和道:“既然冠丘喜欢这儿,就多待几日吧,若是攸乐姐姐想他的紧,便来我家看他吧。”
攸乐拉了几次冠丘,冠丘都纹丝不动,看来是铁了心不跟她走了,有心想威胁几句,可蝉衣和崔以彤都在,看到她跟狗说那么多,可能会认为她脑子糊涂了吧。
攸乐无奈,起身道:“那就麻烦以彤妹妹了。”
崔以彤摆手道:“不麻烦,攸乐姐姐信任我就好,我一定会将冠丘照顾好的。”
崔以彤将蝉衣、攸乐带出后院,碰到了崔实,崔实穿着一身灰色粗布衣裳,年纪已年过半百,两鬓微霜,精神头倒是很好,留着几缕胡子,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只是眼神中透着精明之色,看到自家女儿送两个陌生姑娘出门,问道:“彤儿,这两位是?”
崔以彤忙介绍道:“这是我朋友,蝉衣姐姐、攸乐姐姐。”
崔实看了两人一眼,面容和蔼,笑道:“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