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这样说了,而且那只狗也没有攻击人的动作,但人们心里还是害怕啊,却有舍不得离开看台,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表演,就没有去茶楼酒肆的谈资了。
蝉衣注意到那只狗的眼神,带着——落寞和悲戚之意?
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却还是原样,戳了戳旁边的京墨,道:“那只狗怕不是成精的?你看看那眼神,真像是个人哎。”
京墨顺着蝉衣视线望过去,看到那只狗,皱了皱眉头,没说话。指尖出现一丝淡绿色的流光朝着冠丘飞去。
半晌,蝉衣没听到京墨回应,又问了一句,京墨缓缓道:“不是,没有妖的气息。”
“是吗,但是真的好奇怪啊,一只狗怎么会有那种眼神。”
“嗯,是有点儿怪异。”京墨蹙眉道,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
表演确实精彩,冠丘带领着好几只狗跃过火圈,做一些难度很高的动作,全程黑衣女子都未说一句话,全是冠丘指挥,人群中不时有人唏嘘:“天哪,前面那只大狗莫不是成精了吧,这么能耐啊。”
“说什么呢,还是那个小姑娘有本事,要不然那狗能那么厉害吗!”
拍掌声,叫好声,议论声不觉入耳,蝉衣虽觉得冠丘奇怪了些,但也没有多加在意,毕竟,京墨都说了那只狗没有异常,她也就放心了。
表演结束之后,黑衣女子拿着一个托盘走入人群,有不少人慷慨解囊,绕了半圈之后,托盘中已有不少银两,很快来到蝉衣和京墨两人面前,蝉衣大方的给了一吊钱,笑眯眯道:“你真厉害,表演很精彩。”
黑衣女子朝着蝉衣善意一笑:“谢谢姑娘。”又朝着下一位走去。
人群渐渐散去,蝉衣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京墨从刚才开始就有点心不在焉,似有心事,这时听到蝉衣问话,道:“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山海居了,你若是玩够了,便也早些回去吧。”
蝉衣道:“好,知道了。”上元节晚上这么热闹,她才不要那么早回去呢,看到京墨身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站在原地想了想,转身往安福门方向走去。
有一次上元节皇帝在安福门上观灯,让太常作乐歌,宫女歌舞,朝士中能文者填写踏歌词,踏歌“声调入云。”那夜,欢乐无穷已,歌舞达明晨。
此后,上元节总会在安福门外挂上许多花灯,以示喜庆,热闹非凡,今年是做了巨型灯轮,高达二十丈,上边缠绕五颜六色的丝绸锦缎,用黄金白银作装饰,灯轮悬挂花灯五万盏,如同五彩缤纷、霞光万道的花树一般。
蝉衣老早就听说今年的灯会办的很大,所以迫不及待地往安福门赶。
待到蝉衣到的时候,已围了不少人,安福门前整整齐齐的列着宫女数千人,衣罗绮,曳锦绣,耀珠翠,施香粉,在灯轮之下轻歌曼舞,别有一番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