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将玉照拦腰抱起,抱上了床,却并未放在床上,而是将她放在自己腿上,慢慢摩挲起她的背颈,俯身凑近她的面上,用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轻轻闻了起来。
“道长?”
“嗯。”
“道长?”
“嗯。”
玉照随后落入了一个全身相贴的相拥,粉荷被抵往床榻上,揉陷软枕里,不算温柔的吻落了上来。
洗漱完的玉照本就穿的单薄,如今这般狂上加狂,纱衣早不知去了被卷去了何处,透粉的雪白映在大红喜被之上,直叫人眼前发昏。
光线朦胧,玉照抬眼只见男人沉溺的模样,眼神是她前所未见的神色,热汗悄悄爬上了他的鬓角、两颊,从斜侧滑落,在鼻尖汇聚成滴,落到身下人的前额上。
她粉藕似的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忍住了脱口而出的声音,脸色有些苍白,皱着眉,身体僵硬的厉害。
他忍得难受,却不忘感知玉照的不对劲,低头埋入她的脖颈,哄骗玉照道:“别怕,不疼的。”
玉照信了,她呼吸艰难,有些难以理解身体上的变化,若说以往她与道长的亲吻是轻微酥麻,这会儿只感觉整个人绷紧成了一道弓,被闪电与雷反复鞭打,她觉得难受死了,又期待起那种痛苦来。
“快些结束吧,我好怕......”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眼前眼神可怖的男人。
迟钝如她,也发现眼前眼睛泛红气息深重的男人,平素瞧着清瘦修长的身材,内里竟然全是硬邦邦的,腿上腰间,胸口手臂,甚至连脖颈之下,没有一处跟自已一样的。
真应了那句铜墙铁壁。
和自己往常熟悉的道长相差甚大,宛如两个不会相交的对立面。
赵玄喉结滑动,浑身血液只往一处汹涌汇聚而去,这事儿,如何是快的来的?
天幕从渐暗到黑暗,再到一片漆黑。
帝后大婚之日,晚上本该有敬事房大太监在外殿守着,专司皇帝合房之事,精准到几时几刻,时常等诸多细节。
陛下若是宠幸其他嫔妃,那都是进了内室跪在床外头听着的。
不过当今圣上性子古怪,早早就给这一项撤了下去,今日莫说是殿内,连门外也不给人站着。
圣上都发了话,这群人自然不敢虎口拔牙,只能远远候着,见宫窗红烛微晃,过了许久,守值众人便见殿门透出一道人影,清宁立即跪着上前。
陛下穿的松垮,亲自打开殿门,吩咐传水,而后又吩咐宫娥撤下了烛火。
本以为至此是结束了,各轮值宫人也能稍微错开一会儿眼睛,小憩一会儿。
怎知过了会儿里头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得了,今晚是大家伙儿都别想休息了。
果不其然,等陛下再次吩咐传水时,已经折腾的到日旦时分。
***
玉照初经人事,疼得厉害。
虽说中途赵玄也舍不得再折腾她,见她疼的厉害,停下了许久,想叫她缓缓再来,可这哪里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缓过来的。
好在第二次这人也算是找到了技巧,舒缓过一次后赵玄也不似第一次般急不可耐控制不了自己,温柔了下来,将小祖宗伺候的脸色好了许多。
后她体力不支,便不管其他,只顾着自己沉沉睡去。
倒是赵玄头一次体会到个中奥妙,如何也睡不着,在黑暗中睁眼挣了半晌。
男子于这方面素来无师自通,体力也与女子截然不同。
明明躺在下边的是玉照,伺候人的是赵玄,偏偏玉照昏睡过去,伺候人的却越发精神。
帝后大婚,朝中休朝三日。
赵玄每日卯时三刻起身,此时辰是赵玄五岁起读书之时开始的,已经延续二十多年,雷打不动的早起,今日却是晚了。
两人共用一床锦被,另一床不知被丢去了哪儿。
李近麟在外间着急出了满身的汗,他知晓昨夜陛下新婚,今早势必要晚上一会儿,可如今已经晚了不止一时半会儿了。
皇家没有寻常人家的拜舅姑礼,按照宫里的规矩,皇后今早该往太后宫里奉杯茶。
陛下都没起床,谁敢去叫醒皇后?
陛下往年哪怕只与太后是面子情,这些事情上都是规规矩矩。这会儿太后估计已经在宫里等着皇后了,他们坤宁宫娘娘还没半点动静,这可如何是好?
好在赵玄素日养成的习惯,起得早,蹑手蹑脚替玉照拢好被子,下了床,也没唤人入殿,自己披上外衣便出了殿门。
“陛下......”李近麟如同见了救星,当即激动不已,“可要唤水?”
赶紧洗把脸清醒清醒吧。
陛下眼中含笑,便是嘴角都挂着一丝浅笑,一看心情就非常不错。他压着声音对李近麟道:“皇后还在睡,别扰了她,朕去侧殿盥洗。”
这简直建朝以来头一遭,皇帝怕扰了皇后睡觉,跑去侧殿盥洗的。
李近麟“唉”了声,而后苦着脸道:“陛下,太后娘娘那边今日怕是在等着娘娘过去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