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嬷嬷一看七月就觉得此女非池中之物,她的眼力还是有的,本事更是不差,对七月教的是兢兢业业,平时也不会有半分的苛待不敬,随着七月学的越多,沈嬷嬷就越发的对七月看重。她又在风廖面前对七月连番夸奖,直把等着看七月笑话的钱氏给气的心口疼。
一个月后,沈嬷嬷也把该教的都教完了,于是便告辞了。此时离七月进京的日子还剩下五天,七月院子里的人也是忙忙碌碌,纷纷打包着七月进京用的琐物。
而就在这个时候,七月收到了一封信。给七月递信的人是一个七月院子里的小丫头,七月见她神神秘秘,问她是谁让送的她也不说,于是七月打发她出去了,疑惑之下便打开了信,看了两眼后七月便扑哧一声笑了。七月笑的不为别的,因为那信的署名竟然是钱本良。
钱本良都让七月给扔井里了,又怎么可能会写信来呢!写信的人冒充什么人不好,偏偏冒充一个死鬼,这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七月打眼扫了一遍信,信里的内容无非就是如何如何的思念自己,想的肝肠寸断,夜不能寐,又听闻七月这几天竟然要进京,心中实在不舍,于是想夜里一会七月,以解相思之苦!
七月拿起了那张纸,让人端了一盆水拿了进来,然后就把那信摁在了水里,随着七月轻轻的开始揉搓,纸上的字也开始在水里便的模糊,而信纸也在水里慢慢破碎,直到信纸最终变成了纸泥为止。
七月不用想都知道这事肯定是个陷阱了,而设计陷阱的人除了钱氏,七月根本不做他想。
这陷阱看起来愚蠢,但实际上若自己真的是原本的七月的话那确实很有效。原本的七月是个毫无半点自保能力单纯的人,她早已经被钱本良迷的昏头转向,如果真的是这次进京后一去不回的话,那走之前即便是钱本良不来找她,她也会找钱本良见最后一面的。
想来钱氏也是寻了钱本良好久,毕竟若是钱本良亲自来约自己的话成功率会更高一些。但钱氏注定是失望的,钱本良一直都没有消息,如今七月进京的日子又迫在眉睫,所以她只能用书信来约七月见面了。
信里约见的地方是后花园处一个小阁子里面,时间是今天晚上,并且一再强调,让七月毁了书信,以免被人看见。
这一点对方不要求七月也会做的,因为对方想做坏事不留痕迹,而七月也这么想啊。
后院之斗最容易搞的手段就是毁人名节,因为这个办法只要闹出来,不管查没查出受害的人是被人陷害的,最终的结局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女人会被人唾弃一辈子,再无翻身的余地。
女人的名节在这个时代就是如同性命一般,一但白璧染瑕,那便不可饶恕。
虽然钱氏得宠,但是风廖也只是每月去钱氏那里多一些,其余时候还是雨露均沾,时常在各个姨娘那里歇息一两晚上的。
这天晚上,风廖歇的地方是郝姨娘这里。郝姨娘是风廖还没大婚之前的通房丫头,大婚后被梁氏给扶当姨娘了的。原本年轻时候她还算得宠,但如今已然是老了,自然不如风姿绰约的钱氏,更不如那些新得宠的妾,所以风廖难得来一回,郝姨娘自然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来讨风廖欢心。
今天风廖心情还算是不错,又在郝姨娘这喝了几杯酒,叙了会家常。俩人说了一些风廖以前的事情,那时候郝姨娘还是风廖房里的大丫鬟,漂亮可人,很受风廖喜欢。此时提起,再借着朦胧的灯光,看着郝姨娘,风廖仿佛又回到了往日的时光,一时之间竟也按捺不住,便拥着郝姨娘入了里屋,想要行那云雨巫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