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汐:“??”
吴惟安:“夫人不学武不混江湖故而不知,北山剑派为了拉拢人,将浅显的剑法编成册子,全大瑜在卖。很多因此踏上学武之路的人,之后都会选择进入北山剑派。蒋耀便是如此。不过北山剑派收弟子向来严格,蒋耀擅剑,脑子愚笨忠实,我很喜欢,北山自然也会喜欢。”
纪云汐微微燥热,心下有些不耐,吴惟安娓娓道来的语气,柔如三月柳絮,却令纪云汐愈发烦躁了:“蒋耀进入北山之后,被选成内门弟子,被选往上京城,他自然会发现不对,难道没写信告诉你?”
吴惟安观察着纪云汐的一举一动,望着她微红的脸颊,和起伏的呼吸,再抿了口茶,将茶盏放下:“他进入北山后,我再未联络过他,也让他不必联络我。大门派向来耳目混杂。清河郡发现北山这事后,我才通过蒋耀的爹娘,和宫里的人脉,得知蒋耀如今是皇帝的暗卫之一。”
纪云汐闻言,安静了半晌。
若是提早和蒋耀联络,确实有可能提前得知北山与皇帝勾结,但也有可能反而暴露自身。
只有不知不问,才能做到真正的隐与藏,而后在关键之时做出必死一击。
前头尖荷之所以能在纪家隐藏这么多年,都未被纪云汐发现不对,不就是因为邢舒月从未联络过尖荷么?
一股火苗从心底往上翻涌,总觉得房内热得慌,浑身都有些难耐。
纪云汐本没有多想,只觉得大概是夏日太过燥热。
她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拿起茶盏刚想喝水,却忽而一顿,眉目一蹙:“你放了什么?”
吴惟安倾身过去,伸手握住她拿着茶盏的手,低下头,就着杯盏将剩下的茶水饮入口中。
而后他将茶盏往一旁随意一抛,将怀中的小罐轻轻放入她掌中:“这个。”
纪云汐刚想低头察看,但吻已落了下来。
轻而缓,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人。
已经烧起来的火,仅靠一点水,只会令火越烧越旺。
药罐从掌心掉落,滑在美人榻上的凉席之间。
两道人影在榻上交织,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伸起,将开着的窗阖上,挡住了偷看的月牙。
纪云汐轻轻喘着气,望着他。
她的意识非常清醒,可身体却在叫嚣着。
此刻的她,就像一个风干的矿洞,有风吹过,发出呼哧呼哧的响,一片空旷。
吴惟安望着下方眼梢红得像血的人,手背轻轻顺着姣好的脸颊而下,唇落在她额间,脸侧,唇瓣之上,如蜻蜓点水,来回迂转,除此之外,没有太多的动作。
纪云汐轻轻闭了闭眸,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直接将他翻身而下。
这狗男人此刻身娇体软,推了一下,他便顺势而倒。
吴惟安微躺于席面之上,一脚微曲,一脚伸直,腿弯于半空中垂下。
他双手轻轻置于她腰侧,以防她跌倒。
挣扎间,吴惟安的衣裳有些松垮,露出男子精致的锁骨,和极具力量的脊肌。
他弯眉轻笑,单眼皮的眼角带着万种风情,淡薄的唇被方才纪云汐咬得微红,一张寡淡的脸,勾人得厉害。
男子清润温柔的音调婉转莺啼:“夫人,长夜漫漫,何必这般急?”
纪云汐揪紧他的衣领,红如罂的眼里闪过一丝冷与厉,直接咬上了他的唇。
吴惟安抽了口凉气,声音细细碎碎:“夫人,轻点,疼。”
疼确实是疼的,纪云汐那不是吻,是咬。
但吴惟安不避也不让,他松松垮垮揽着她,任凭她咬,但他的唇舌依旧温柔如三月春雨。
眼看衣服要被撕碎,吴惟安眼一跳,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柔声道:“我自己来。”
男人不配合但也不拒绝,烦人得很。
纪云汐再次揪住他衣领,可已没有衣了,她顺势掐住他的脖子,深吸了一口气:“吴、惟、安。”
吴惟安揽上她的腰,仰着头,轻语控诉:“未婚之前,你都唤我安郎的。”
每一处细胞都几近窒息,纪云汐的声音几乎是从胸腔之中憋出来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吴惟安腿轻抬,将人压下,他低头,在她耳侧低声。
“夫人,求求我。”
“你求求我,就好了。”
闻言,纪云汐垂眸,长而翘、此刻被汗染了点湿意的睫毛轻颤。
想和她玩花样?
可以啊。
看谁玩得过谁。
她松开他的脖子,改为揽着他,而后借力仰起头,唇贴在他耳前,声音带着细微的颤动:“吴大人,你是不是不行?”
两人都有些过火。
吴惟安给纪云汐上好药,掀开被子躺在她身侧,眼观鼻鼻观心地躺好。
他做好了她问罪的心理准备,可等了一会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