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日久地梦到过很多东西,折春沉溺于那些梦境,曾经险些无法自拔。
“我也梦到过,戎问枫,我哥哥,连戎瑾玉也一样。”
卫司雪给了他肯定的答案,说:“那不是梦,就像我们能够奇迹的在箭雨当中生还一样。”
“是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还要拒绝我吗?还要躲着我?”卫司雪说:“我不想再错过了,折春。”
她说着,不再克制自己,直接张开双臂抱住了折春。
她根本就不顾及身上那点小伤,折春却下意识地像梦中那样,抬起手垫在了两人中间,巧妙地挡住了卫司雪的伤处。
卫司雪笑着哭出声,折春在这一瞬间正如同在巨弩之下崩塌的城池,所有的一切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烟尘四起,他的希望于灰烬之中复苏,无须沐浴春雨,只消一片自天际飞落的雪花,便能令其转眼参天。
“折春……”卫司雪带着哭腔叫他。
折春叹息一声,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卫司雪抬起头,捧着他的脸,扯下了他一直遮面的碍眼面巾,毫不犹豫地亲吻上去。
折春稍微躲了一下,但却并没躲开,后退了一步被卫司雪推着,一路推到了床边,然后跌倒在床上。
卫司雪直接翻身跨上去,低头看着折春片刻,呼吸急得犹如才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
她伸手利落地拆卸自己的软甲,直接甩飞。
“哐当”一声,软甲撞在了桌子上,又掉在了地上。
这声音让摔在行军床上头晕目眩的折春,恢复了一些理智。
“郡主……”他颤巍巍地叫了一声。
卫司雪抓着他的腰带一把扯开,手抓住他裤带的时候,被折春按住了。
“我们不能这样。”
折春躺在那儿,因为蒙头的面巾被卫司雪扯掉了,他长发全都散在枕头上。
眼眶因为过度激动而湿润,如同一副摊开的水墨画,所有的颜色全在那双透着无限春情的眼中。
“为什么不能?你别告诉我你不行……你说你老了,你残了,但你这儿可没有毛病。”
卫司雪指着折春腰下,瞪着他说:“你敢说,你不愿意试试。”
“我们,”折春闭了闭眼睛,说到:“我们怎么能这样,你有夫君。”
“呵……”卫司雪轻笑出声,自己把自己给吓得够呛。
她还以为折春真的不愿意。
她骑着折春,居高临下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又顺了一下他脸边的长发。
这才从中衣的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拿过折春的手直接塞进他的手中。
“自己看。”
卫司雪说完之后直接扯断了折春的裤带。
折春看到了信封上面三个字,就失去了所有抵抗的能力。
彻底被卷入了名为爱欲的激流当中,任凭欲念和思念,将他搅得粉身碎骨。
从此皮不附肉,魂不附体。
☆、我已经做到了(老东西……你一个顶十个...)
站在营帐之外的付岩, 今年过年满打满算才十六岁。因为长得格外高壮,十二三就隐瞒岁数跟着军队混到大,哪怕看上去像是已经弱冠, 但其实还是个不通男女事的傻小子。
他还以为卫司雪是跟折春打起来了, 他根本就没有看出什么奸情, 只是混着今天晚上的夜风, 听着里面的两个人最开始是在吵架。
他们将军的情绪非常的激动, 喊的声音很大, 也不知道那个医师怎么样, 将军很少跟谁生这么大的气。
上一次跟人生这么大的气, 那个人直接被将军打得半死。
付岩听到里面似乎有床板和桌椅晃动的声音, 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心说这下可完了, 这个军医搞不好是要被将军给打死的……
不过付岩是卫司雪的副将, 唯她马首是瞻。无论她干出什么事,都不可能出卖她,他的命就是卫司雪在战场上捡回来的。
所以付岩兢兢业业地在营帐外头看着, 怕其他人听到里面“草菅人命”的声音, 无论谁靠近营帐都会被付岩撵走。
但是付岩越听, 越觉得里面不对劲。
真打架声响不会这样一直持续的, 而且他似乎听见将军受伤的痛苦哼声……
付岩甚至在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帮将军,但是想到军医在将军面前堪称手无缚鸡之力。
而且将军那个臭脾气……他又按下了这个想法。
最后他蹲在了营帐的门口, 听着里面传出奇怪的声音, 揣测着里面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