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趣方幼清一番,想到方幼清方才羞红了的脸,云亦行却是心情极好,笑着跟着她一块儿进了帐篷之中。
惊羽十七和逝风三人则是留在帐篷看守,各自料理自己身上的伤痕。
至于主子之间的事情,他们无权干涉,也干涉不了。
而且两口子之间,想做什么,都是正当合理天经地义,他们没必要跟这瞎参合。
方幼清若是知道他们外头三人是何等想法,估计能害羞的从缝里钻进去。
只可惜,人心隔肚皮,莫说还隔了个帐篷,她没法知道外头三人的心思。
方幼清钻进帐篷,扫眼看了一圈,随即发现里面虽然小,但是床铺什么的一应俱全,虽然简单,但是被整理的干净整洁,而且东西应该都是上乘品,摸上去手感极好。
果然不愧是南沽亦王爷,便连出门办事,也不忘讲究。
不过云亦行也有这个资格和资本,倒也无妨。
云亦行慢方幼清一步进入帐篷,脸上仍旧带着几分笑意,看上去好似心情不错。
他进到帐篷之中,直接坐在床上,双臂托举:“清儿不是要为本王处理后背伤口吗?本王已有准备,你尽管上手便是。不如,先从为本王宽衣开始?”
方幼清:“……”
方幼清在男女之事上本就是慢热而内敛的人,听得他这样说,不禁想起他方才在外头说的胡话,面上一热,恨不得锤他两拳才能解气。
不过眼下云亦行的伤势为重,她是一个医者,医者眼中不分性别年纪与身份,想道云亦行身上的伤,她心中着急,便也没有多跟他计较,而是跟他道:“你伤口多半是因为磕摔在石头上形成的皮肉伤,所幸应该没有伤到筋骨,但是你动作太大,牵动伤口,加上里面有碎石夹杂,又被衣裳粘连,兴许会感染,现在我必须帮你清理出来,这身衣裳已经是不能再穿,得早些换掉才好。”
云亦行嗯了一声,脸上带着笑,任由方幼清折腾:“你要怎样治疗都好,本王会配合于你。”
他的确不喜欢当着其他人的面宽衣解带,因为褪下衣裳,相当于褪下一层保护罩,他戒备心向来很重,因此对着外人,他从来没有坦肩露背过。
可唯独对方幼清,所有的原则标准,他都愿意给她一个例外。
方幼清不知道云亦行心中所想,她将工具从梵天命盘之中取出来,动作尽量放轻的将云亦行的衣服脱下来,以免牵扯道云亦行的伤口,然后吩咐他道:“你卧躺于床,我为你处理伤口。”
云亦行应了声好,很是配合的趴在床上,他后背伤势很重,应该会很疼,可是他却像感受不到一般,仍旧带着笑意,一副很是享受方幼清安排的模样。
方幼清不知道他到底在开心些什么,也无暇在意,她将各种伤药取出来,小心翼翼的将他后背的碎石清理出来,然后进行消毒,最后敷药包扎。
她动作尽量放的很轻,生怕会弄疼云亦行。
背上大片青紫,血痕很深,有些地方血肉已经翻出来嵌进碎石去,她看着便觉得疼,方幼清心疼不已,将药上好,然后柔声道:“这个药药劲有些强烈,兴许会有些疼,你稍微忍着些,后面便会化为清凉之感,那边会好上许多了。”
“清儿,这点疼,对本王来说并不算什么。”
“那怎么样的伤对你来说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