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和肖申克又约了一次,这次约在一个酒吧。
你完成任务还有多长时间?肖申克开门见山。
楚禾愣了一下,心脏突然像是被手捏一样难受:还有一年半。
肖申克点点头:为了保证你任务肯定能完成,我建议你还是提前先把钱拿到手,最后剩千八百万,可以再从其他地方找补一下,省的最后万一出点什么差错,别功亏一篑了。
楚禾晃着带冰块的杯子,问:我之前让你问的,能留在这里的方法,你问了吗?
问了,没有,除非你是援助者还有点可能,可惜你就是个实验者。
楚禾两只手紧紧地捏住杯子,让冰块在她手中带着寒气融化,眼神发直,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不信,你这个人坏滴很,嘴里没一句真话。
肖申克:
你不信也没办法,作为实验者只有任务完成或者时间到了,回到上面,才能跟管理者对话,你现在想干嘛都没用。所以我才劝你别想那些没用的,来都来了,起码得保证任务完成吧?就算你不完成任务,时间一到还是得回到上面,何必呢。
楚禾觉得自己的心脏疼得要窒息了。她眼圈瞬间红起来,仰头把被子里的冰酒混合物喝光,向吧台要了一瓶酒。
最后当然是喝多了,喝得不省人事,烂成一摊泥,怎么叫都叫不醒。
肖申克叹一口气,正巧她电话响,接了电话,背着她走到酒吧门口,一辆车停在二人面前,车门打开,谭悦穿着黑色羊绒大衣带着口罩走下来,拉开车门扶着楚禾坐好。
她怎么喝这么多?谭悦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肖申克挠挠头:心情不太好吧。
谭悦把安全带替她系好,一路开回家里,扶着她坐电梯进家门,楚禾一个翻身,直接躺在地板上。
哎。谭悦赶紧去抱她:地上凉,不能躺这儿。
喝醉的楚禾非常不老实,在谭悦的怀里挣扎,眯缝着眼睛看人:泥奏凯,我要找我老婆。
谭悦没忍住,笑出声来:谁是你老婆?
我老婆可厉害了,说出来吓死你。
真的吗?我不信。谭悦拿了羊绒毯子来铺在地上,把楚禾挪到毯子上坐着,这样就很暖和,她想坐多久坐多久。
我老婆是谭谭谭
谭什么谭?谭悦凑近了看她的眼睛,闻到浓厚的酒气,闻着都要醉了。
谭悦。我老婆,我女朋友。楚禾把自己的胸脯拍得邦邦响:我厉害吗?有个这么厉害的女朋友,我是不是特别厉害!
是是是,你特别厉害。谭悦搂住她的后腰,不让她往后仰:谭悦都喜欢你,你多厉害呀。
楚禾眼角眉梢弯下来,抿着嘴不好意思:我也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她。
谭悦眼里的柔情要融化成水,爱怜地摸她的脸。
可是我好害怕,我怕我不能和她一直在一起我不想离开她。楚禾嘴一瘪,眼角红了,慢慢流出眼泪来,委屈地抱住自己的膝盖,把脸埋在里面,呜呜呜地哭出来。
谭悦的手停在半空中,久违的记忆山呼海啸一样涌来,心里疼得发狠。她眼眶瞬间红了,上前抱住楚禾,一边拍她的背。
乖,不会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如果实在不行,你去哪,我就去哪,好不好?
第61章
楚禾醉得厉害, 哭到后面就开始说胡话,谭悦把她剥得只剩内衣,想带她去洗澡, 又实在扛不动她。楚禾虽然瘦, 但是体脂率低, 肉都是扎扎实实的。
想去找睡衣给她套上,楚禾又闲不舒服单手把自己内衣扣子解掉, 就那样敞着抱谭悦不放手。
谭悦平复了很久的呼吸才控制住自己。喝点小酒那啥叫助兴,醉成这样再那啥, 就有点像强迫偷吃,没意思。最后给她洗了脸,楚禾折腾累了, 躺在床上予取予求,谭悦把灯都关上,摸着她的眼睛鼻子看了半宿, 又把自己脱光了钻进她怀里。
即使变成一个更纯真,更直白的人, 她身上依然还有太多的秘密。
谭悦深深地闻楚禾身上的味道,把自己的脸往她胸前埋。把自己蜷成一个孩子, 紧紧抱着她。
别怕。她不知道是说给楚禾听,还是在说给自己。
想要拥有她, 又害怕失去她的心情,谭悦已经经历了十多年。
别怕,慢慢来, 总会有办法的。你看,奇迹已经出现了一次,一定还会有下一次的, 对吗?
那晚醉酒的事谁都没有再提。楚禾慢慢的经常出神,只有在看见谭悦的时候才有笑模样,黏她的时候越来越多,白天怎样都要在一起,回了家更是抑制不住,恨不得24小时围在谭悦身边,像是身上戴了磁铁,想要拉着她,抱着她,不愿意和她分开一会儿。
谭悦本来就对楚禾占有欲极强,默认了她这些行为。
一个晚上,谭悦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商业晚宴。
因为谈的事情有些重要,都是几个业内大佬独自出席,随性人员都等在场外,也不允许媒体拍摄。
谭悦提前在家用自己喂饱了最近明显欲求不满的女朋友,临下车前又给她安慰的吻:就一两个小时,安保十分严谨,放心。
楚禾只好点头,目送谭悦穿着晚礼服踩着高跟鞋走进两名侍者才能拉开的厚重铁门。
两个多小时之后,晚宴结束,谭悦和一名中年商人走出来,下楼梯的时候,中年商人伸手扶住谭悦的胳膊,被一个突然冲出来的人影凶猛地揍了一拳,躺在地上半天没有回神。
谭悦赶紧搂住咬着牙爆着青筋还要揍的楚禾,一边摸她的脸,一边哄她:没事的,楚禾,冷静一点,他不是坏人。乖,听话。
门口等着的记者恰好拍到这一幕,当晚就发到网上,被谭悦的敌对势力大肆宣扬,瞬间登上热搜第一。
谭悦那个吃软饭的女朋友又打人了!
这次又是什么人说谭悦坏话了?
没有,这回就是一个中年油腻男扶了谭悦一下。
啧啧啧,这女的有暴力倾向吧?还是争宠用力过猛?非要cos什么占有欲超强的霸道总裁?
我现在就觉得这姓楚的软饭硬吃,天天就会打架,性转一下就是地痞流氓吧,谭悦都三十多了居然喜欢这样的?
谭悦向被打的商人赔罪,难免在利益的羹汤里给对方多送了一只勺子,处理好后续的琐碎回到家里,踩着高跟鞋站在玄关,就见屋里只亮着一盏夜灯,安静得有点可怕。
楚禾?谭悦喊。
没人回答。
谭悦顿时冒出一身冷汗,打开大灯,见到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地板上的人,才松了一口气,随后涌起深深地后怕。
在家怎么不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
谭悦从来没有用这样严厉的声音对她说过话,楚禾抬头看着她,红着眼眶,抿着唇,颤着声音说话:
我是不是又给你惹事了?
谭悦把包扔到地上,高跟鞋脱掉也扔在玄关,走到她跟前蹲下来。
是。谭悦说:你不听话,我很生气。
楚禾抓她的衬衫袖子:我一定改,你可不可以别不要我?
谭悦叹口气,摸摸她的头发,搂住她的脖子,说:我累了,抱我去洗澡。
之后就是脱衣服,洗澡,护肤,然后滚床单,楚禾可真是出息了,一边做一边委委屈屈地吸鼻子,手上的力道可没有半点松懈,快慢之间自成章法,持久得可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完全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