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既然有这样的能力,怎么没有在舞蹈一直发展呢?”
因为余轻霜的事,李林英一直很惜才,看到阮然这样的能力,却没有在舞蹈方面驻足发展,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之前有一些个人原因,”阮然解释道,“不过以后计划往这方面看看。”
李林英点点头,也没有追问,继续道:“你下午也看到了,我们现在在排的这支舞蹈,主要是想延续余老师的风格,但是并不太好把握。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参加到我们接下来的封闭训练中,住在这里,我们一起打造这支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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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然没有怎么犹豫,便答应了李林英。
晚上一回到家,她便收拾起了行李箱。要拿的东西并不多,几套换洗衣物,一些生活用品。收拾好后,阮然直接把箱子拖到门口,想着第二天去舞团时,正好可以拎上。
沈浮声踏进家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沈浮声:?
而看到沈浮声进屋,阮然还抬起眼,挽了一下头发,一无所觉地冲他说:“回来了?”
沈浮声垂下视线,看着那银灰色的行李箱,语气听不出情绪:
“宣布结婚当天,新婚妻子携行李箱潜逃,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阮然:“……”
阮然拉上行李箱外层拉链,直起身,对沈浮声解释道:“舞团在郊区,离得有些远,团长建议封闭训练,不用在通勤上花太多时间,我想说的有道理,就答应了。”
阮然的解释很详细,也足够真诚。然而,沈浮声看着她的眼睛,面无表情,并不像轻易会接受这个说法的样子。
阮然被他看得有些茫然,正想着自己是否要再说些什么。
沈浮声却收回了视线,问:“要去多久?”
阮然道:“可能直到演出前,要两三个月。”
沈浮声:“……”
他似笑非笑地又看回来:“多久?”
阮然:“……”
阮然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沈浮声似乎有一些情绪在,然而她有些想不明白,是什么情绪呢?
是因为自己自作主张,直接就收拾行李箱了吗?
阮然想了想,迟疑道:“两三个月……我没有要今天晚上就走,是想等你回来,当面和你说的。”
“没想今天晚上就走,你真棒。”沈浮声干巴巴地点点头,又阐述道,“今天白天我在外人面前说我跟妻子感情甚笃,今天晚上回来,我的妻子告诉我她要拎箱跑路。”
阮然哭笑不得:“都说是封闭训练……”
“一个月,阮然,我就跟你结婚一个月,”沈浮声走上前来,掰着指头跟她算账,“然后你告诉我你要跟我分居两个月以上——这和离婚有什么差别?”
“……”
一种微妙的本能告诉阮然,这个时候提醒沈浮声他们只是协议婚姻,大概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但沈浮声的反应,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期。
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犹豫许久,阮然尝试安慰:“……少了两本离婚证?”
沈浮声:“……”
垂眸看了阮然几秒,沈浮声大概想明白了这次“离婚式分居”不可避免,便放弃说服阮然,懒洋洋地说:“你记得你已经欠我一个要求了。”
“嗯?”阮然疑惑地看沈浮声。
沈浮声该不会打算要求她留下来吧?
她觉得应该不至于才是。
下一秒,沈浮声说:
“那你现在欠两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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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然便提着自己那个银灰色的行李箱,到达了晨雾舞团租用的别墅。
这里实际上是一片别墅区,房价其实挺贵,然而由于位置较偏,这些年又市中心转移,位置变得更偏,所以住的人并不算多。
除了晨雾舞团,可能也就有一两个电竞俱乐部在这里扎根,其他地方都是空房。
早上来了之后,李林英带她去看了宿舍。是六人间上下铺,旁边有柜子可以放私人物品。自大学之后,阮然再也没有住过这样的宿舍,一时还有一些感慨。
而在安顿好后,她们当即投入到了紧张的练习中。
《冬至》这支舞,取的是余轻霜当年成名作中一个片段的意象,再在此基础上的拓展与延伸。虽然是群舞,但会有一个比较突出的领舞。
李林英说,领舞等编舞定下来之后,会专门请第三方评委做一次选拔。无论资历深浅,入团早晚,一视同仁。
而这一次,晨雾舞团拿到的演出机会是在北城大剧院,是这些年她们能拿到比较好的一次资源,如果能做领舞,对以后的职业发展大有裨益。
这意味着,晨雾舞团当中就是竞争关系。不过舞团的氛围一直很好,并不会因为彼此竞争而有猜忌。反而总是热热闹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