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坐在香菱的床榻边,细心的帮她掖好被子,眉眼却沉着,满是心疼的看着香菱。她昨日隐隐约约整理出了关于阮姑娘的事情。
沈怜家中遭奸人残害,除沈怜和香菱外无一人生还。
那沈家到底是被谁残害?又为何这样做呢?
还有,香菱幸存之后为何不来找顾长夜?这些年又经历什么呢?
这些问题一直盘旋在脑海中。
她想弄清楚这些事情,好能帮顾长夜分担一些。
可是她知道,她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过问这些事情的。
花枝无奈叹口气,然后起身走出香菱的房间。
经过正堂时,恰好发现上次到王府拜访的那位陶大人,正和顾长夜交谈着。
顾长夜坐在主位上,神色淡淡的看着手中陶大人递来的折子,上面是陶大人对赫然洗尘宴的计划。
感觉到有视线在看自己,顾长夜缓缓抬头,看向站在正堂外的花枝。
二人的视线相撞,花枝立刻慌张的移开视线。
她正要走开,顾长夜忽然叫住她,“阿奴,过来。”
花枝微怔的转身,然后小跑进正堂,立在顾长夜身前,“王爷有什么吩咐?”
顾长夜的视线在她身上淡淡的扫过,然后重新放回在手中的折子上。
“在旁边候着。”
听到他清冷的命令,花枝便本能的移到他身旁站好,然后暗暗疑惑着,顾长夜为什么要让她在一旁候着?
陶大人的视线不动声色的从花枝身上滑过,然后看向顾长夜,笑着说道:“之前在朝堂上没有细瞧,今日仔细瞧阿奴姑娘,才发现原来是个美人,如此美貌,还聪明过人,王爷定是疼爱有加吧。”
顾长夜的眸底闪过寒光,将手中的折子一合,“上次我见陶议郎,心想果然传闻信不得,陶议郎半点不木讷,反倒有些浪荡子的味道,没想到是从陶大人这里学的。”
陶大人被他说得面红耳赤,连忙解释,“王爷误会了,下官没有得罪阿奴姑娘的意思,只是上次官窑案一事,对她生出了几分好奇。”
“哦?”顾长夜幽幽的看向他,“陶大人好奇什么?不如直接问本王。”
他这么一说,陶大人一阵哑语,问题在肚子里转了半天,最后才硬挤出一个。
“我上次瞧阿奴姑娘作西域装扮,也不知其身份,敢问阿奴姑娘在府中是做什么的?”
听到他的问题,顾长夜一边的唇角缓缓勾起,“就这个问题?好,本王同陶大人也没什么避讳,自然可以为陶大人解惑。
说着,顾长夜有意的看向花枝。
“阿奴是本王的通房。”
花枝的眼睛瞬间睁大,震惊的看着顾长夜。
这种事怎能如此不避讳的告诉旁人?!
看见花枝震惊的神情慢慢转为慌乱,白皙的脸颊被染成漂亮的红色,顾长夜唇角的笑意隐隐又加深几分。
那头陶大人也是一脸惊讶的样子。
虽然这个答案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却没想到顾长夜会这么直接的说出。
“是,是下官唐突了。”陶大人连忙低头,结巴的说道。
顾长夜敛去唇角的笑意,深邃的眸子重新转向陶大人。
“对了,陶大人,昨日本王还在街上见过一次陶公子,陶公子问了本王一个很有趣的问题,这几日一直让本王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