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经过变声期后, 声音醇厚得多,一开口就能迷倒不少小女孩,害得现在畜牧场那边去应聘的大多都是小姑娘, 就爱逗他说两句话。
白草转身瞧见人,不悦的看他一眼, “你来干嘛。”
这不是给牛皮糖黏上自己的机会。
这个白眼正好让秦殊生母瞧见, 当即抓到把柄凑到秦殊面前,“小殊, 妈妈知道错了,都怪我年轻不懂事, 把对你爸爸的不满全部堆积到你的身上,这些年妈妈是天天想你,你给妈妈一个改正的机会好不好。”
秦殊低头看着被握住的手, 淡定道,“我刚刚才洗过猪。”
“?”
秦殊生母立马一阵反胃,鼻息间紧跟着闻到一股让人作呕的味道, 慌张的松开手。
“嗤。”秦殊笑出声。
秦殊生母也意思到自己的反应太大, 赶紧找补,“儿子, 是不是这个女人故意苛责你,你还是个孩子竟然让你做工, 你跟妈妈走我们告她。”
“你确定?”
对方看到希望,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 赶忙继续花言巧语, 再看向白草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得意,仿佛在说:看,着就是血缘关系。
白草双手抱胸, 将肩膀上挡太阳的纱巾举在头顶,遮住大半的阳光看他们闹。
秦殊生母开心的点头,“当然,妈妈当初离开餐厅就后悔了,当时就去医院打掉了孩子,心想一辈子都只疼你一个,谁知道出了医院就被人赶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才能再见到你。”
“……”
秦殊自己听完都有点绷不住,还真是人有多大胆,撒谎有多敢。
“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办过户手续,爷爷最近正成天找我要钱养老呢,婶婶不给钱,等我跟了你回去肯定不会再让我担上一个不孝的名声。”
“那老不死的还活着!”秦殊生母脱口将心里话给说出来。
秦殊听得一清二楚,“你不愿意。”
“我……儿子,你跟我走后就和秦家没关系,你以后是你王叔叔的儿子,秦家的人有秦家管着呢,用不上我们。”
“那不行,我要姓秦。”
“……儿子。”
“不然你就没我这个儿子。”
老王生气了,“你不要以为过继就敢这么说话,等我们拿着白草虐待你的证据告上法院,法院肯定是会把你判给亲生父母的!”
“我成年了,能自主选择。”
“?”
老王傻眼,“你不是还差几个月才够十八岁!”
他们就是专门卡着这个尴尬的时间点让白草没办法反应才来的,未成年和成年的处理办法可是不一样的。
他狰狞着面容瞪着身边女人,“你儿子的生日你都不记得!”
“是十二月二十九呀,这距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呢。”
白草惊了,秦殊连气都生不起来,“你真是我亲妈,我准生证上登记的可是二月二十九。”
好几年才轮一次的生日,为这个他小时候还生过气呢。
人家小朋友都是一年一次生日,就他四年才一次。
秦殊生母愣在哪里,还不敢相信自己能把生日记错成这样时,秦殊再次开口,“我就户口根本上一个妈,就算是你们告上法院我也会选择独立生活。”
生母和老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在两个人的视线下灰溜溜的离开。
秦殊转头看向白草,“婶婶,你干嘛放这两个人进来。”他相信婶婶不同意,他们连大门都进不来,更不要说见面找存在感。
“那不是无聊,谁让你叔这几天又扎进实验室了。”
“……”
白草来了兴致,“实话实说,刚刚她说的话你心动了没。”
“没有。”
“财产继承哎,我都没留给你。”
“我不要,我自己能挣。”
白草撇撇嘴,“那你倒是挣钱呀,你还欠我这些年的抚养费呢。”
每次都说自己赚钱,愣是一毛都没见到还她。
“那钱要运转呀,再等等。”秦殊忍着笑,仗着人高马大接过她头顶的纱巾举着,白草后退一步,整个整个人站在阴影下,忍不住打趣,“有时候大侄子就是比老公好用。”
“那是。”秦殊边走,边冲着田边聚集的人打手势。
田边担心有人来找茬的瞧见这个手势,立马散开各忙各的。
事后秦晏出实验室,知道这个事情之后就私底下找了秦殊,递过去一叠证件。
“游戏公司给你,以后不要被别人的蝇头小利给拐走。”